我誤入桃花深處!
三杆子麵對在座的豪傑群雄,老臉上是說不出的春風得意。
還時不時地給我夾菜,這讓作陪的眾豪傑群雄,暗自在心中腹誹。
一旁的東宮太子,三杆子老侯爺都沒給他夾菜,反而為我這個,十一二歲的孩童夾菜。
雖說是吃席,眾豪傑群雄也隻不過笑臉相陪。
老侯爺三杆子,說了句這菜真甜,他們就緊跟著,點頭哈腰的說句,是這菜真好吃,不肥不膩,甜而不香,真可謂是山中珍,海中味。
三杆子接著就又說了句,啥啊,這分明是胡蘿卜炒白蘿卜。
豪傑群雄又隨聲附和著,老侯爺可真是好眼力,我們咋沒吃出來,是胡蘿卜炒白蘿卜呢?真香!
我聽了有些好笑,又不敢笑隻好憋著。
雖說是宴請豪傑群雄,可沒上倆菜呢,三杆子就說他吃飽了,讓大家隨意,說著就要起身離去。
我一是和在座的群雄都不認識,二是我一口一個被三杆子的大小子,三朝元老八十多歲的人了,一口一個叔地喊著,有些不自在,再說也避免尷尬,就起身和三杆子一起走了。
在座的豪傑賓客,家宅內眷見我和三杆子離去,就又是是行禮送我們離去。
三杆子說他和我一樣怕鬨騰,又沒吃飽。
說著三杆子,就帶著我溜進侯府廚房,管家下人們見是三杆子和我,倒是紛紛行禮,向三杆子賀壽。
三杆子揮了揮手,算是做了回應,就選了一間乾淨的廚房。
三杆子說,要為我做一碗特彆的長壽麵。
也是他三杆子吃過的最好吃的長壽麵,也是他三杆子最想吃的長壽麵。
三杆子一邊手整著地裡的野菜,一邊對我說,就是在我走失的那一年,賒刀人的預言已經漸漸成真,他三杆子清楚地記得,哪一年已經幾個月沒下雨了,俺們莊的人都忙著挖河抽井澆水抗旱。
那個時候比現在冷得多,三杆子的娘,也就是我那個高個嬸子,從地裡抗旱回來,三杆子從學堂放學回來,家還沒做飯呢,沒辦法全家的人都在澆水抗旱。
就在三杆子以為,今天又要吃乾糧的時候,我那個高個子的嬸子,從地裡回來手裡攥了一把野菜,三杆子對我說他這輩子都記得,那把野菜。
三杆子說,我那個高個嬸子,用家裡不多的雜麵糧食,夾雜著我高個嬸子,從地裡找到的野菜,做了一小碗麵條,並對三杆子說,今天是三杆子九歲的生日,連著幾個月不下雨,彆怪父母沒本事,隻能怪老天爺讓三杆子生錯了地方,沒生在當大官的人家裡。
三杆子對我說,他清楚地記得,我那個高個嬸子,為三杆子做的麵條,三杆子對我說,彆看是豆雜麵條,可整碗麵條就隻有一根,哪叫一個勁道,後來他三杆子榮華富貴了,可他三杆子卻再也吃不出那個味道了。
他三杆子命侯府的名廚,甚至是大內的禦廚,雖說也能做出一個長處的豆雜麵條,可不知咋地,三杆子總是說味兒不對,好像總感覺少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