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誤入桃花深處!
丫鬟在牛車上,生怕我著涼。
這個不認識的管家,更是脫了自己的衣服,說是要給我蓋上。
我回丫鬟一句不冷,我又看凍得瑟瑟發抖的,這個不認識的管家。
我連忙示意,真的不冷。
這個不認識的管家,見我拒絕。這個不認識的管家,他凍的夾灑著,又把衣服穿在身上。
至於這個不認識的管家,我也是後來到的登州城內,見了孫小姐才曉得,這個管家的名字。原來這個管家姓範,本是沉城的一個家境富足的少爺。後來因為這個範管家,屢次考試,都沒考上。
後來範家,家道中落,孫家和範家是通好之家,祖上都有交情的,好心的孫員外,自然是不忍心,這個範管家落難。這才資助銀錢米糧,讓這範家勉強能過活。要說這範管家,也是個要強的主兒。
後來這個範管家,又連考七次,最終考上了一個舉人。要說這範管家考中舉人,也是一樁趣事。想當年這範管家,考中舉人,這範管家當時就高興壞了。
沒錯,是真的高興壞了,聽孫小姐說,這範管家聽說自己中了舉人,竟然樂瘋了。後來還是她爺爺,孫員外去的,一巴掌給扇暈的,這才讓範管家,清醒了過來。
原本這朝廷官府的人,是要委派範管家,做個預備知縣的,隻是後來不知道啥原因,這範管家說啥不去,隻是願意在孫員外家裡,做個普普通通的管家,還不是一把手的管家。
當然用範管家的話來說,他考舉人,不是為了做官,隻是為了不蒸饅頭爭口氣。而甘願在孫員外家做個低等的管家,是為了報恩。所以,孫小姐對我說,沒想到我們孫府落難,就像照妖鏡,是人是鬼?都能現原形了,我聽了不置可否。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我們以後再說。
就在天快亮的時候,我們一行人,終於來到了一個渡口。
大家被噎的直打嗝,到了渡口自然是先買了茶水,衝衝饑,又弄了幾個剛出爐的熱燒餅,夾著驢肉,又喝了一碗胡辣湯,這才準備買船票,準備往登州出發。
要說這人心,真是壞透了。我們也是上了船才曉得,我們竟然走錯了路。
這哪是渦河渡口啊?這分明就是惠濟河渡口,這中間差著幾十裡路呢。惠濟河在北邊,渦河在那邊,感情我們出發時,興許太緊張,跑的時候方向跑反了。
我們知道我們坐錯船了,就想讓船家調頭,或者直接送我們去登州,我們加錢,再說我們也有急事。
可誰曾想?船家把式,還有船主說,這船已經開出去了,再調頭回去,那是不可能的,開弓哪有回頭箭啊?再說還有一船人呢?又不是單單拉的我們幾個人?
我們問,這是去哪的?能到登州不?
船主不耐煩的說了句,你想差了,我們這船不去登州,是去開封。去登州的要從渦河渡口,順流直下就到了,是東西航運的,我們這艘船是去開封,這是南北航運的。
我們聽了一陣子黑線,就這船主還埋怨我們,誰讓我們買船票的時候,自己不問清楚,是我們自己搞錯了,又能怪誰?
丫鬟還想氣不過,再和船主理論理論,被不認識的管家攔住了,也是沒法子的事兒,事已經是這樣了,再說啥也白搭了。
這可真應了那句老話,出門三分瞎,哎,沒法子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