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誤入桃花深處!
我記得三杆子對我說,他曾聽一位史學大家,閒聊的時候說過此事。
關於陸軍和水師,起矛盾的根源。
其實這事,歸根結底誰也不怨,隻能說是當時朝廷的,一種氣度。
陸軍將領們,責怪水師勞民搞啥跨海遠征,有他們精銳的陸軍,就能一舉蕩平野外蠻族了。水師就應該護佑國內,尤其是國內出現叛亂的時候,應該率領水師將士,平定叛亂,而不是勞什子的,征調民夫糧草,整什麼跨海遠征。
水師將領們,也是挺冤枉的。起初皇帝是擔心,被逼急眼的蠻族,借水路逃遁。所以這才派遣朝廷水師,準備和陸軍回師極西之地,一舉蕩平野外蠻族,不能放跑了蠻族。而國內發生的些許叛亂,在皇帝眼裡,不過是癬疥之患。而野外的蠻族,才是朝廷的心腹之患。
後來五胡越鬨越凶,以至於後來一發不可收拾,皇帝還想著千秋功德,想著畢其功於其役,到最後皇帝的彆勁上來了,說是寧可把祖宗傳到他手裡的,江山社稷不要,也要剿滅野外蠻族。
國內的事,在鬨矛盾是自己家的事兒,野外蠻族是外敵,要蕩平蠻族。尤其是把蠻族殘部,趕到了極西之地,遠遁大漠,就更不能錯過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了。這點到和百十年前的老皇帝,有些相似。
老皇帝寧可眼瞅著,國內的流民叛匪一點點壯大,也不願意把鎮守四方的,四大邊軍調過來平叛。至於調邊軍入關,借西北蠻族之力平叛,那是新皇登基乾的事兒,那時候老皇帝已經被,遙尊為太上皇了,老皇帝已經不當家了。
或許這也是老皇帝,不待見當時太子的原因。
八王之亂,九龍奪嫡,再加上五胡亂華,雙重打擊之下,這才讓蠻族殘部,得以有喘息的時候。再緊接著,陸軍率大軍千裡回師,但為時已晚。水師保著皇室旁支,烏衣南渡。
這時候水師和陸軍,徹底鬨翻,誰也不聽勸,群龍無首,相互攻伐。綿延殘喘了近百年,才到得前朝文帝,掃清域內,統一南北,結束了割據。
儘管前朝也已經,被太祖太宗建立的天朝所取代,可陸軍和水師的不和,還是根深在骨子裡的,或許這就是偏見。
所以三杆子對我說,他當時率領著天策將士,就壓根瞧不起這,薛仁義率領的八萬水師。三杆子說,甭看他率領的天策將士,隻剩下押糧隊了,可看不起就是看不起,這是來源於天策將士的一種,軍營裡骨子裡帶的一種高傲。
可渭水一戰,三杆子可算開了眼了。
雖然嘴上還是不服氣的,對眾人說了句。這薛仁義功夫不咋地,還沒我三杆子的功夫好呢,隻不過仗著神兵利器,哼,改天我也找人煉一牛叉神器,讓水師的薛仁義知道,我們天策將士的厲害,還水軍呢?就是一群捕魚的漁夫,天朝新皇帝憐惜,才說是水師。
也不知道咋地,三杆子對我,這薛仁義的兵器的時候,是兩眼放光的。
三杆子言說,這薛仁義的兵器,可當真是一個寶貝。看著像蟹爪,吱吱呀呀的,放著紅光。薛仁義曾向三杆子吹噓,說他這蟹爪可是一個寶貝,彆看在陸地上稀鬆平常,可一旦進入了海裡,就像螃蟹的爪子一樣,在水裡揮灑自如,端的是厲害非常。
三杆子對我說,他也不會水,他是沒親眼見過,這薛仁義在水裡和人爭鬥,廝殺時的模樣,隻能是薛仁義怎麼說,他三杆子怎麼聽,沒法反駁。更可氣的是,薛仁義還說,他也不會水,並且還暈船。
我想這或許是,三杆子更為生氣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