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誤入桃花深處!
我起初興許是餓的,也有可能是被打的,隻顧著盯著滿桌子的菜了,沒仔細瞅。
待得我仔細瞅的時候,才發現這甜瓜竟然特彆甜,起初我以為這是三杆子說的,西方的甜瓜,也有叫做西瓜的,可這不像啊,西瓜我在三杆子哪,還有以前在孫員外家裡都吃過,是紅瓤的。
雖然都是帶籽的,可西瓜的籽是黑的,西瓜是紅瓤的,這個甜瓜是微黃色的,雖然也有籽,可這是白籽。不過這個甜瓜和西瓜都一樣,都是甜的,可這個甜還跟西瓜的甜不一樣,西瓜的甜,是甜裡帶水,吃了大多能解渴的。這個甜瓜的甜,是極致的甜,是甜到骨子裡的甜,可有一樣,這種甜,不解渴。
多吃了幾塊就會發膩,我見小女孩張妮子,隻是咬了一口就不吃了,小女孩張妮子則手裡提溜了一串葡萄,我看這葡萄紅的有些發紫,我就忍不住也從筐子子裡也,也提溜了一串,還彆說這葡萄,紫葡萄是甜的,這和剛才的甜瓜,還不是一個味兒,這個葡萄的甜,是酸的有點甜。
我又扭了一個青葡萄,而這個青葡萄和紫葡萄的甜,還是不一樣。紫葡萄的甜,是甜裡帶點一絲絲的酸,是甜裡透著酸,可主要還是甜為主。而這青葡萄就不一樣了,這青葡萄是酸裡帶著甜,是以酸為主的。
這時我忽的,想起來我們哪疙瘩,老輩人有句老話,叫做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凡是吃過葡萄的,都能想起嘴裡那個味,我記得三杆子以前,給我講過一個叫做望梅止渴的故事。當然這些我們以後再說,我又側目看了看老蠻。
原來老蠻手裡,正攥著一塊像瓜子一樣的東西,我見他吃瓜子,也不剝皮,我也有模有樣的學著老蠻,攥在手裡一把。先往嘴裡送一顆,乾巴巴的輕輕的用牙咬開,竟然是甜的,可這種甜和剛才甜瓜的甜和葡萄的甜,又不一樣,倒是像青葡萄和紫葡萄的混合著的那種酸甜,讓人吃了一口,就忍不住想再吃幾口的衝動。
不大會兒,我就吃了小幾把,我問老蠻,這是不是瓜子?老蠻有些自誇的說了一句,這不是西瓜籽,是你剛才吃的葡萄在沙漠裡曬出來的,所以又叫作葡萄乾。呐,這個盤子裡的才是瓜籽。
我順著老蠻手指的方向,在盤子裡抄了一把,就磕了起來,這個瓜子,也是甜的,可這個甜還給剛才的那幾種的甜不一樣,這種甜是甜裡帶著鹹的,是鹹甜的,不過也是以甜為主,隻是帶著鹹絲兒。要是以鹹為主就是鹹食了。
就在我沒磕幾個瓜子,就過來幾個蠻族人,把大石桌子上的吃食端走了,老蠻見狀連忙喊著,哎哎,彆端走啊,這許多菜我還沒吃呢。隻見這幾位蠻族侍女,沒說話。
甭說老蠻了,就連小女孩張妮子,也有些意猶未儘的說了句,我也沒吃飽呢。
仿佛像是對他們回應似的,侍女端走的時候,又來了幾個侍女,拿著麻布擦了擦大石桌子,把我們吃的瓜子皮,西瓜皮啥的,都收拾拿走了。拿走沒多久,就又見來了一群侍女,這些侍女,又端來了十二個盤子。
我這次倒是看的仔細,這十二個盤子,卻是涼菜,什麼拌黃瓜絲,涼拌三絲,涼拌粉皮,涼拌粉絲,涼拌藕片,涼拌菠菜,涼拌木耳,等等。我和老蠻如此也沒啥好說的,抄起筷子就又開始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