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神相!
我們滿心換心歡喜地踏上了返回吳家村的路程,本以為春風得意馬蹄疾,我的心情會十分輕鬆,誰知邵易的一句話重新讓我陷入了沉思。
山東孫家?到底是什麼來曆呢?
“孫家?哪個孫家?”我問道。
“孫家可是名門正宗,祖上可以追溯到戰國時期的軍事大家孫臏。”邵易說到。
“軍事家?那怎麼會跟命術扯上關係呢?”我疑惑道。
“孫臏師從鬼穀子,而鬼穀子作為春秋戰國時的大縱橫家,大命術家,留有一本著作,名為《鬼穀遺書》,其中詳細記載了各種先秦時期的命術,甚至有些早已在道門內失傳了,傳言這本書現在就在孫家。”邵易說到。
“原來如此,想不到這個孫家來曆這麼大?可是聽起來應該是個名門正派啊,怎麼會跟吞少儒扯上關係呢?”我問道。
“我沒有詳細詢問南庭,但是唯一知道的就是吞少儒與孫家達成了一種交易,似乎是多次幫助孫家扭轉不利局勢,立於不敗之地。”邵易說到。
“看來隻能等南庭他們回來再詳談了,多謝邵兄的信息,知道這個吞少儒的肉體在哪兒,我們好歹有個方向了。”我說到。
“你也彆著急吳兄,等南庭回來了,我第一時間就聯係他們來吳家村。”邵易說到。
“嗯嗯。”我說到。
跟邵易簡單聊過之後,我就走到老爸和五爺爺身旁,將邵易講述的細節跟他們分享了一下。
“孫家?當年邵家糾集各路道門圍攻吳家時,孫家可是沒少出力,我聽你爺爺說當年孫家家主率領兩大高手親自叫陣,甚至逼得你太爺爺一時難以招架。”老爸說到。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我驚訝道。
“彆急明兒,這個孫家我知道,當年他們的家主是孫世綸,被譽為‘齊魯極命’,是命脈的行家裡手,即便稱為泰山北鬥也不過分,一身紫微鬥數,獨步江湖。”五爺爺說到。
“這個紫微鬥數我略有耳聞,這不是用來算命的麼?怎麼來與我們吳家抗衡呢?”我問道。
“明兒你這就一葉障目了,五脈者,各自都有登峰造極之人,道門裡習慣尊稱這些人為‘絕山,神醫,極命,神相,聖卜’。換句話說,若能被冠以這些稱呼的人,無一不是將五脈融會貫通之人,在這種情況下,山脈就不是簡單的拳腳功夫,醫術也不僅僅是用來治病救人,命術自然也不單是用來算命推演的,至於相術,卜術,你就應該很了解了,都有各自施展的空間。”五爺爺說到。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五爺爺,可是這命術究竟如何戰鬥呢?”我問道。
“命術一般通過一個人的八字與天乾地支進行推演,來得知一些信息,而對於極命來說,一個人的八字不能改變,但是大環境是可以改變的,即在一定空間內進行扭轉陰陽的行動,使得好的八字發展為壞的結果,命術對於扭轉陰陽十分看重,因此,這個過程就是命術用來戰鬥的方式。”五爺爺說到。
“五爺爺您可真是太博學了哈哈哈。”我說到。
“哈哈哈,但是千百年來,命術戰鬥的方式堪稱獨一枝,很難有人知道具體是什麼,想必我們去孫家這一趟,不會簡單。”五爺爺說到。
“五爺爺您也彆擔心,我們先回吳家村休息休息,好好了解清楚他們的底細再做打算,在此之前,我們還是可以繼續快樂的哈哈哈。”我說到。
“是啊,我們還是要活在當下的,不過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現在的孫家家主是孫法正,他是孫世綸的兒子,命術造詣跟老家主比相去甚遠,致使孫家中落,不過聽說他們家有兩個兒子,一個叫孫宗烈,一個叫孫宗相,兩人都是當今命脈的翹楚,眼下五脈之中,命脈難有擎天之柱,對於這兩兄弟來說倒是個好機會,說不定未來有一天,孫家就是靠著這兩兄弟重新回到齊魯極命的地位。”老爸說到。
“既然孫家也是希望恢複昔日榮光,那不如跟我們聯合起來,一起重新光耀門第,所以雖然之前兩家有過矛盾,但是有沒有可能知道了我們的來意後,孫家願意將《先天夢卜》交給我們呢?”我問道。
“可能不太容易,首先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吞少儒敢在孫家施展遊魂術,那就說明他足夠信任孫家,至少是孫家的賓客,眼下吞少儒死了,我們如果詳細描述整件事情,說不定孫家還會將我們視為敵人,至於拿回道書,那就更是癡人說夢了,反過來,如果我們閉口不談陰司的事情,《先天夢卜》作為吞少儒的遺物,孫家更不能交給我們了,甚至會把我們當做來搶奪道書的壞人。”老爸說到。
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看來孫家的事情真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清楚的,而且無論怎麼分析,都難免是一場惡仗了。
剛剛五爺爺說命術世家都追求通過扭轉陰陽的方式來達成目的,也就是逆天改命,修改命格的走向,若是極命,自然不在話下,可是這個孫法正,似乎並沒有這般通天徹地之才,會不會正是因為這個,才需要借助吞少儒的力量呢?之前吞少儒自稱鬼相,要知道扭轉陰陽對於相師來說還是比較簡單的,最基本的修改風水布局便可以實現。
老爸見我有些出神,拍了拍我,說到“彆胡思亂想了明兒,車到山前必有路,等等看吧。”
我點了點頭,坐到了夢竹和盈盈的身邊。
“怎麼了明兒,我見你們聊得似乎有些沉重?”盈盈問道。
“查到吞少儒的肉體在哪裡了。”我說到。
“哪兒?”兩人同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