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影的話顯然取悅了蕭霖鈺,他心情舒暢地看著一抹紅暈悄悄地爬上懷中人的耳朵,覺得分外好看。
低下頭,在發間落下一吻,“孤要讓卿卿,得到這世間最好的一切。”
辭影心頭一顫,揚起頭,抬手摘下那副麵具,嘴角上揚。
“我有了你,便已經得到了世間最好的。”
辭影注視著那隻完好無損的紫眸,打心底覺得慶幸。
這個世界裡,愛人終於沒有因為這隻眼睛遭罪。
蕭霖鈺剛出生時,曾有方外異士登門拜訪,稱這隻紫眸蘊含著大齊國運。皇帝龍心大悅,直接將其封為太子。
那方士又提點道,國運乃一國之命脈,萬不可示人。
如若不然,恐遭災禍。
所以太子自小就戴著麵具,知曉他右眼秘密的人鮮少。
辭影曾問過他,既然是秘密,為何當初在天璿閣的議事堂卻摘下了麵具?
他的愛人隻道,“孤不信命,孤隻信卿卿。”
蕭霖鈺察覺到辭影一直在盯著他的右眼看,頗有些不滿地說道
“卿卿到底是喜歡孤,還是喜歡孤的眼睛啊……”
辭影挑了挑眉,這語氣聽著怎麼有那麼股爭寵的意思?
可哪有人跟自己的眼睛爭寵的?
剛要說的什麼,遠處傳來一陣嘈雜。
“雲王殿下,您不能過去。”
“你們算什麼東西,區區一介奴才,也敢攔本王?還不讓開!”
聽見討厭的聲音,蕭霖鈺沉下臉,重新戴好麵具,一隻手攬著辭影的腰朝外走去。
蕭霖寒正和幾個侍衛爭執著,便看見辭影從假山之間走了出來,眼中瞬間一亮。
而在看到他身旁的太子時,又泛起一絲酸澀。
楚辭影怎麼又跟蕭霖鈺在一起還這麼親密?
曾經,他的阿辭從來不會讓其他人近身,隻有他是特殊的。
可現在,他不再是特殊的那一個,真是令人不爽。
“皇兄不是應該去會見番邦使臣麼?怎可在此逗留玩樂?”
哼,若是怠慢了使臣,有損邦交,他定要在父皇麵前參上一本。
蕭霖鈺將目光從辭影身上挪出來,滿眼的柔情頃刻變得冷漠。
“使團來的路上遭遇賊匪截殺,耽擱了些,孤已經派人相救,眼下才剛剛抵達城門。”
聞言,蕭霖寒恍然想起了什麼,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是……是嗎……原來如此。”
“雲王可知,那截殺使團的,是何人?”
迎上麵具下的一道銳利目光,讓蕭霖寒有種被看穿了的錯覺,心中一驚,手心冒汗,“本……本王怎會知曉?”
蕭霖鈺沒說話,隻是沉默地盯著眼前的人,就已經讓蕭霖寒感到頭皮發麻。
良久,太子才開口,“雲王入宮所為何事?”
蕭霖寒這才想起自己是來找楚辭影的,“阿辭,你上次不是說,想見見那位和你相像的人嗎?不如來本王府上坐坐,我將他的故事告訴你,好不好?”
辭影張了張口,還沒等說,摟在腰間的手一個用力,他整個人又往蕭霖鈺身上靠了靠。
“不許去。”低沉的嗓音中帶著濃濃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