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陸川偶得一本秘法古卷,裡麵記載了許多失傳的邪術。其中就包括了能夠讓式神狂暴反噬主人的邪法。
而陸川不知道的是,那根本不是偶然,是他的刻意引導。
並且拿到的,也隻是殘卷。
那個法陣如果完整地發揮出來,足以將這整個春祭大會所封閉的景區籠罩在內。
他對這個法陣了如指掌,在陸川每次沉睡的時候,一點點地修改著那些符紙上的紋路。
如今,該做的手腳他已經全都做完了。
就算現在把他關在這裡,也已經晚了,太遲了。
一切,已成定局。
黎青昀,黎家,還有那些趨炎附勢的外家,包括陸家。
這個地方所有的除妖師
全,部,都,得,死!
想象著外麵即將到來的一場浩劫,落夭的身體就止不住地顫抖,不顧發乾的喉嚨,一邊猛咳,一邊狂笑。
即使是他此刻無法動彈,欲念和痛感在身體裡交織,也難掩心底瘋狂的興奮。
纖瘦的手像是感覺不到疼痛,硬生生地從穿過腕的藤蔓裡,拔了出來。
他要出去,親眼看看他的傑作。
兩隻手因為被藤蔓徹底損毀了經脈,無精打采地耷拉了下來。
少年艱難地哼吟著詭異的小調,默默等了片刻。
手腕上的血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百無聊賴之際,落夭認真思考著
是去觀看不可一世的黎青昀嚇得屁滾尿流的美麗景色呢?
還是去欣賞野心勃勃的陸川作繭自縛時的精彩表情呢?
恍然間,腦海中閃過一個身影,和曾經的他有著幾乎一樣的麵孔。
啊,對了。
他還有個一母同胞失散多年的哥哥。
黎辭影
那麼~要不要去救一救呢~
落夭糾結了許久,決定聽天由命。
他要數一數纏在他身上的藤蔓有多少根。
如果是雙數,便去找黎辭影。
……
另一邊。
從眾人離開峽穀賽場到現在,僅僅半小時的功夫。
整個景區已經變得一團亂。
各家的住處都遭遇了惡妖侵擾,而黎家更是重災區。
高空中,懸著一人一妖。
辭影俯瞰著腳下的一片烏煙瘴氣,無意插手。
甚至有些悠哉地欣賞著。
不經意間,瞥見與彆墅區相去甚遠的一處偏僻的密林中,黎修言孤身一人被幾十隻惡妖圍攻。
辭影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在原書裡,陸川發動邪陣後,式神狂暴襲主,整個黎家所有除妖師都陷入了危機,唯有身懷符箭術的黎修言和黎修遙還有一絲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