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子,穿著簡單的寬鬆白襯衫和水洗牛仔褲。
他溫和一笑“小同學,是你要買二胡?”
“小王應該跟你說過了,我們這的這把二胡,想買可是有條件的。”
月淺將小布包放在凳子上“我會拉二胡。”
老板顯然也很久沒碰到要拉二胡給他聽的人了“小王,把二胡拿出來吧。”
店員小王立刻去前台保險櫃拿出了展示櫃的鑰匙,將二胡的展櫃門打開。
老板親手取出那把二胡。
“這把二胡是我一個故人寄存在我這裡的,委托我替它尋找一個新的主人。”
他給二胡的弓上好鬆香,交到月淺手中“如果你想帶走他,就證明自己,這把琴我不收錢。”
月淺是他見過最年輕的挑戰者。
月淺用手摸了摸這把二胡,用料、做工皆是上乘。在小小的角落裡,還刻著一個描金的字母‘s’,想必這是原來主人的名字。
她用腿架著二胡,一手拉弓一手搭弦。
樂聲隨之而起。
她拉的第一下就知道這琴不一般,她從前那把二胡可不如這把。
音色圓潤通透,曲調變換靈敏。
一曲《賽馬》,在月淺的演奏下展現了慷慨激昂情緒。
曲聲抑揚頓挫,似有駿馬踏沙而來,賽手高坐馬背,氣宇軒昂。
一幅幅畫麵如臨眼前。
隻見月淺閉著眼,曲調越來越急促,她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一曲畢,餘音繞梁。
老板和小王還沉浸在《賽馬》的熱烈磅礴之中。
月淺出聲提醒“老板!”
老板這才剛從曲中驚醒,眼中的激動熱切難掩。
“同學,方不方便告訴我,你師從哪位大師?”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造詣,眼前這個小姑娘以後的成就絕對不可估量!他透過她,看見了二胡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月淺頓了頓,師父說過,山下小鎮的爺爺奶奶們身份都不簡單。
如果在外麵亂說,難免會因此招致一些麻煩。
月淺開口“我是跟著視頻自學的。”
還是這樣說比較保險。
“自學?!”
老板打量月淺。難道眼前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要麼是真自學,要麼是人家不肯多說。
這是隱私,他也不多追問。
他讓小王把二胡仔細包裝起來。
“小姑娘,你的曲子拉得非常好,這把二胡現在屬於你了。”
月淺猶豫了“這把二胡很貴。”
她不能白要。
老板把二胡包掛在月淺身上“對於原主人來說,有一個能夠繼續體現它價值的演奏者就是對他最好的回報。”
月淺思考片刻,從小布包裡掏出一個瓶子。
“老板,這是我自己做的藥,有什麼不舒服可以來一粒,能幫的上忙。”
瓶子裡是十粒黑棕色的藥丸。瓶身除了一個標簽紙寫著‘萬用丹’,其餘什麼信息也沒有。
這瓶萬用丹她用了百年野山參為引子,裡麵的藥材都不算便宜,就算支付了一部分錢。
老板愣了愣,看著月淺手裡的小藥瓶。
他料想是小姑娘不好意思免費帶走這把琴,所以才想拿出什麼東西跟他交換。
看著這個藥瓶也很普通,應當不是很貴重。
他見月淺堅持也就收下了,本來他就是打算白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