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公安分局。
曾經薑霖的副手以及有嫌疑的人都被向伊山以各種理由暫時扣押到分局。
正式文件下達之前,他們不會對薑霖等人采取強製措施,從理論上講,薑霖依舊是自由身。
但是周圍幾個執法人員虎視眈眈站在一旁,眼神時刻瞥向這邊,隻要他有任何不軌的舉動,隨時準備撲上去製服對方。
薑霖一臉菜色,顫抖著手給自己點了根煙。
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輝煌時刻的謝幕。
“薑副局好,您怎麼在這呢?”剛執行完派遣任務,沒有得知這邊發生的事情,一個小警員親切地笑著打招呼。
薑霖抿著唇沒有吭聲。
周遭幾個負責看守他的人麵麵相覷,神情複雜。
“抓到一個長期混跡火車站的慣偷,好不容易逮住他。”小警員摸了摸鼻子,感受到這裡尷尬的氛圍,“那我們先辦案子去了!”
薑霖這才注意到,小警員身後跟著一個短發染得黃黃綠綠的青年,歲數最多二十出頭,臉上卻有著與年齡不符的陰森,剛才一直低著頭,才會顯得整個人沒有什麼存在感。
幾人打個照麵,正要分彆離開。
原本老老實實跟在後方,沉默寡言的黃毛青年卻猛地掙脫小警員的手,向薑霖縱身撲去。
眾人大驚失色,這青年表現的太過安靜,誰也沒有想過他會突然發起襲擊!
出於本能以及職業的責任感,眾人一擁而上,有人死死按住青年,有人則去拉扯薑霖。
血液濺在臉上時,薑霖呆滯地站在原地,緊接著高大的身形驟然虛脫倒地!
他就是再愚鈍,也反應過來,自己完了!
好狠的心腸,好快的反應。
他為他們辦事十年之久,竟成為第一個犧牲品!
他抬起手,鮮血順著指縫間流淌到腕子上,血腥氣充斥整個鼻腔與氣管。
像一隻瀕死的魚,無法呼吸,艱難地嗚咽兩聲,發不出半點聲音。
走廊裡亂作一團。
其他人這才注意到,黃毛青年藏在指縫裡的一節刮胡刀片。
寒芒四射,銳利無比。
“什麼?”
“薑霖送去醫院緊急搶救?”向伊山驚愕低呼。
“是,是啊。”小警員艱澀地吞了吞口水,被嚇傻了一般,“搶救人員說,脖子動脈都被割破了,估計很難搶救過來。”
“您要做好心裡準備,畢竟誰也想象不到,那個青年不過是個普通地鐵扒手,最多判個盜竊罪,竟然會鋌而走險殺害副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