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道門當二五仔!
“為什麼是我?”張澤宇問道。
“商行秋現在出不了手,而你幾次陣法方麵的表現都很不錯。”校長道,“我很看好你,能破開鏡姬的領域,你當然有這個資格壓陣,大家也都會聽從你的命令。”
校長從身後拔出一把長劍,那是一把造型古老的長劍,形製古樸。
“這是編號1451的頂級武器,學校新收到的捐贈,隻為了誅妖而存在。1452到1460在桌子上,你們自己拿。”
校長說罷,直接推開窗,從窗口跳了下去。
張澤宇打開武器箱清點,裡麵赫然是九把長劍“1452、1453、1454、1455、1456、1458、1459、1460?”
“1457怎麼沒有碼?”
“因為1457的碼之前撕了。”副校長頭也不抬。
張澤宇拿起沒有碼的1457,這是一把頂級的長劍,劍中之劍,看起來鋒芒畢露的劍,其他的幾把劍與之相比則各有千秋。
這樣的寶劍,居然沒有取一個響亮的名字,實在是遺憾。
在辦公室的其他學生輪流走上前,拔劍的時候麵色各異。
有人沒有拔出劍來,垂頭喪氣的離開了辦公室。
“隻是一個小小的考驗。”
商行秋道“十把劍,是道門至聖為了獵殺十大妖將而委托歐冶子鑄造的,本來以為隻是傳說,隻有血脈實力足夠強大的存在才能夠拔出,大家都試一試。”
從1451開始,每把劍的難度成倍數的增長,代表著武器的實力也在成倍增長。
校長現在拿著1451,不代表他隻能拔得出1451,隻是去破開沙鬼的偽裝,1451足夠了。
張澤宇廢了吃奶的力氣才拔出了1457,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劍,沉甸甸的。
1458不用試了,仔細想來也是打不開。
韓薇拔到了1455,就表示自己已經無能為力。
白逸塵倒是到了1458,不過他一向實力出眾,這樣的成績也不意外。孟文璉隻到了1456,和她平日裡頂尖的實力差彆很大。
魏瑄羽晃了晃1460,寬大的劍身在劍鞘裡晃動,這把劍與其說是劍,倒不如說像是鎮尺,可惜魏瑄羽沒有拔出來,但是這也足以讓旁邊的商行秋嘖嘖稱奇。
“怪不得魏家瘋了一樣,連夜送過來這箱劍,要是你在今天死了,魏家可比失去一箱劍的損失要大。”
魏瑄羽看著手中的血,那是她強行拔出1460時受的傷,她認真的對張澤宇說道“我期待你的表現。”
…
…
…
校長出現在草坪上,他不再是之前蒼老的模樣,雖然容貌沒有變化,但是他似乎重新年輕氣盛來了,如同豹子一樣敏捷,以一個年輕人才會有的姿勢落在地上,不遠處的沙鬼也同樣看著這個老年人。
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久到他也已經記不清上一次的人妖大戰,隻不過此時的他還是十幾歲的小道士,同行的還有同樣年輕的少年們,一個姓白,一個姓張,還有一個姓鶴的少女,彼時戰火紛飛,人命如草,少年少女們走在一起,開始了他們的故事。
所有人都感受到校長現在身上發生了某種變化,這種變化寂靜無聲,卻在黑暗中猛地放大。
張澤宇看著校長的動作,也跟著一躍而下。
剛剛他已經下達了命令,讓還在辦公室的其他學生去四周布置陣法,但是這不夠!
在人類和妖族鬥爭的曆史中,幾乎曆代的除妖師都是用鮮血澆灌勝利的果實,再如何的天才,在十大妖將麵前都隻能與之同歸於儘,用生命換取它們的再度沉睡。
沙鬼身邊,泥漿迸射,校長在沙鬼的身邊切入,在近身的刹那,揮舞長劍,旋轉身體。
這一劍,他想了百年,本來以為會帶著這份遺憾進入墳墓,卻意外在今天得償所願。
沙鬼呆呆地看著校長的動作,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收到了重擊,它隻是怔怔地,直到吃痛發出了一聲哀嚎。
它看起來刀槍不入的外殼褪去,像是寄居蟹離開了殼子,一隻巨大的蠕蟲從其中鑽出,蠕蟲的頭部寬大而扁平,上麵布滿了坑坑窪窪的紋路,仿佛是歲月的痕跡或是風沙的侵蝕。
一對尖銳的巨顎張開,露出尖銳而鋒利的牙齒,仿佛能輕易撕裂一切阻擋在前的障礙。它的眼睛如同校長所說,隻有一隻,卻閃爍著暗紅色的光芒,透著不詳的氣息。
蠕蟲的身軀不斷地在操場上蠕動,每一次的蠕動都引發周圍土壤的翻騰。那粗壯的腹部仿佛有無窮的力量,每一次的起伏都伴隨著地麵的顫動。如果不是在戰場,幾乎讓人以為就在震區。
蠕蟲那長長的尾部猛地隆起,末端尖細而銳利,仿佛是一把巨大的刺刀,刺向校長,迅如閃電,幾乎令人防不勝防。
張澤宇掏出耳麥,他的手中在袖中握緊,是那把匕首,有些緊張道“啟動!”
他的餘光望向夜色,遠處的三角梅後的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落入夜色深處,微微有些變形。
無形的力量乾擾了光線的傳播,微弱的聲音響起,那道力量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學校,同時向著星空而去。
他知道那是什麼,那是他剛剛親自布下的手段,說實話,沒有任何陣法能夠秒殺十大妖將這樣的存在,否則人類隻需要去發展陣法,而不是科技。
這個陣法能夠最大限度的削弱沙鬼的實力,為人類誅殺妖鬼最大的便利。
張澤宇看著自己落在牆上的影子,心想人殺妖,妖殺人,自己這個半人半妖殺妖又算什麼呢?
四周依然喧鬨,除了校長和沙鬼戰鬥的聲音,透過吵鬨可以聽到遠處的警報聲,最大的聲音還是屬學校冒著火光的其他地方,那是學校的學生正在清理入侵的小妖。
沙鬼的悲鳴傳遍了整個操場,巨大的眼睛裡的鮮血汩汩流出,卻是綠色的血液,看起來有些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