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沒見麵紀晏禮這般生澀無措的樣子,像極了見到初戀的毛頭小夥子。
她點頭,“挺好的,你、出來了?”
紀晏禮聽這話雖然有些彆扭,好像他是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的犯人。
不過想想這幾年他因為林晚秋對溫苒的所作所為,他在她心裡的確應該被判無期徒刑。
無期徒刑好像有點重,有期徒刑十年有了。
紀晏禮薄唇微微揚起,“配合調查完,我出來了。”
宋芸翻了個白眼兒,“林晚秋還在裡麵呢,你應該去陪她走完人生最後一程。那天我們去看她才知道,三年前給你下藥的是她!苒苒解釋了三年你都不信,她一句話就能給你洗腦。真懷疑你那藤校畢業證是偽造的!”
紀晏禮,“……”
溫苒看著他拄著手杖,手背還染著血,“你受傷了?”
紀晏禮點頭。
溫苒側身讓道,“進來吧,我給你處理一下,你再給我講講江舟的案子。”
雖然紀晏禮清楚溫苒的話後一句是重點,但不妨礙他進門的心情。
他拄著手杖拖著殘腿走進來,有些緩慢。
宋芸雙臂環胸在一旁念叨著,“一二一,一一二,摔倒了再爬起,你才不會二!”
紀晏禮被乾擾,本就用不熟練手杖,一下子絆倒整個人栽向前。
溫苒下意識地抱住他,但是撐不住男人的重量也向後傾倒。
最後是宋芸承受了這一切,用背扛起了兩人的重量。
她咬牙堅持著,“紀老狗你一來我就倒黴,你趕緊起來!”
紀晏禮和溫苒的唇剛好碰在了一起,兩人鼻端相近,呼吸炙熱。
溫苒怔愣了下就趕緊彆過臉,“你快起來。”
紀晏禮看著身下的女人,兩人嚴絲合縫地緊貼著,那抹柔軟讓他有些心猿意馬,他喉結滾了滾。
他穩定了下,起身將溫苒拉起來,“壓到你手臂了嗎?”
溫苒抿了下唇,“沒有。你呢?”
紀晏禮清了清嗓子,“我也沒有。”
宋芸弓著腰,“你們兩個倒是沒事,我完蛋了!我的腰!”
溫苒和紀晏禮要扶她,宋芸伸手製止,“停停停,我自己來!一個手殘,一個腳殘,你們沒扶好我,我再摔一下!真是兩個活爹!”
她一邊嘀咕一邊弓身朝著沙發走去,最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沒好氣瞪著紀晏禮。
“都怨你!腿腳不方便還串什麼門子!”
“趕緊彙報,彙報完立即走人!”
溫苒看向紀晏禮,“你坐吧。”
紀晏禮謙讓道,“你坐吧。”
宋芸看兩人相互讓著對方,她起身來到落地窗旁的椅子上,“你們倆坐吧!”
溫苒,“……”
紀晏禮,“……”
兩人坐下後,隔著一人的距離,紀晏禮已經好久沒有和溫苒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了,現在這對他而言是奢侈的。
紀晏禮開始給她們講這些天發生的事。
溫苒和宋芸聽得是心驚膽戰,當聽到孫明輝虐殺江舟和江母的時候,兩人皆是不忍的淚目。
紀晏禮伸手拿起茶幾上的紙巾遞給溫苒,“人死不能複生,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找到幕後指使者。”
宋芸抽泣著,抓著小圓桌上的紙巾擦眼淚,“所以、幕後指使者真的是陸時川嗎?”
紀晏禮薄唇微抿,“在沒有確切證據時,一切都隻是懷疑。不過他的嫌疑最大。”
他看向溫苒,“你最近和陸時川走得很近。你、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