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大佬的小撩精野翻了!
沈均千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大殿外的人越發的近了,廝殺聲和兵器撞擊的聲音聽的他頭皮發麻。
“反叛者,殺無赦!”踏入大殿之中的人一身胄甲,身形筆直,他的盔甲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跡,部分濺射到他的臉上,他抬眸看來,眼中皆是肅殺之意,手中的長劍還在不斷的往下滴著血,他站在大殿入口處,逆著光,宛若從戰場上歸來的戰神,氣勢駭人。
“沈…君華……”沈均千嘴唇微微顫抖,不可置信的看著一步一步到向這邊走來的人。
不。
這不可能。
他明明親眼看著他死了的!
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他明明已經死了的!!
他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看向遲墨,目光充血,咬著牙“是你!!”
遲墨點點頭,將沾了血的長劍丟在地上,好整以暇的欣賞著他瀕臨崩潰的神色,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下來,嘲諷道“就是我呀。”
“可是……”沈均千眉頭緊皺,他並未完全信任遲墨,除遲墨之外,以防萬一,他還安排了其他的人下了毒。
就算遲墨沒有對沈君華下毒,他也早晚會因為毒素累積過多而亡。
為了這一天他做足了完全的準備,不可能的,沈君華怎麼可能完全沒事?!
沈均千有些不敢相信。
一身紅火嫁衣的女人被丟了出來,她狼狽的跌到在地,精心準備的妝容臟亂不堪,她匍匐在地,艱難的抬起頭看向沈均千的方向,喃喃著叫他的名字“均千…救救我…均千…”
沈君華身後的軍隊將沈均千的人團團包圍,他們都是曾和沈君華一同出生入死,平定邊境叛亂的戰士,一身的殺戮之氣,不是沈均千這支散亂的軍隊能夠比擬的。
單是從人數上和氣勢上便將沈均千的人壓的死死地,不敢輕舉妄動。
沈均千的人幾乎沒有想要抵抗到心思,除了他的副手,幾乎都放下武器主動投降,在絕對的武力麵前,一切都是虛妄。
站在沈均千身旁的德安福了福身,神色淡淡,不複之前的恭敬“王爺,抱歉了。”
“你!”沈均千這才意識到他被沈君華狠狠的擺了一道,他看著站在沈君華身側的大臣們,其中有不少表麵上是他的心腹,他曾以為他打入了沈君華的勢力,將他的一切完全掌握,卻不知他早就走入了他的圈套,在他設下的棋盤中,成為他擺弄的棋子。
多麼嘲諷,他一直以為自己才是掌控一切的那個人,到最後後來,他隻是一個棋盤上沾沾自喜的小醜。
他被他們玩弄於股掌之中還毫無所察,甚至自視甚高。
這對他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沈均千胸腔中氣血翻湧,他捂住胸口,猛地吐出一口血來,他跌坐在地,狼狽至極“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遲墨欣賞著他狼狽落魄的姿態,彎下腰,笑容燦爛“怎麼樣?沈均千。”
“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滋味很不錯吧?”
“這可是我精心為你設下的棋局呢,很精彩吧。”
就在遲墨俯身的空檔,沈均千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的拉住她,瞬間騰起身,袖中的匕首劃出,摁在她的脖頸上,他麵容扭曲,再無人前清貴公子的模樣,他靠在遲墨耳邊,咬牙切齒,冷聲道“遲墨,孤不可能會輸的!”
遲墨被他挾持住,匕首抵在她的動脈處,隻要她稍有異動,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割破她的脖頸。
“你不如和孤賭一賭,看看你新攀上的這個主子會不會為了你,放棄這大好江山。”
遲墨輕笑,繞是生命被他掌握在手中也無半點慌亂,她微微動了動,沈均千瞬間緊張起來,他渾身緊繃大罵道“彆動!”
沈均千想起什麼,冷笑出聲,他在遲墨耳邊冷聲說道,壓著遲墨走到大軍之前,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起頭,他滿眼陰霾的看著一身胃甲的沈君華,咬著牙“沈君華,孤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能忍!!”
他觀察著四周,在心底謀劃著出逃的位置,捏住遲墨脖頸的手越發的緊了。
“沈均千你自詡公子做派,現在挾持一個女人算什麼公子?!”太後被侍衛攙扶著,她眉頭緊皺,失望的看著沈均千。
沈均千冷笑一聲,手中的匕首又往遲墨的脖頸上壓了壓,神色癲狂“公子?!孤就是因為太仁慈了,沒殺了這個賤人,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若非這個賤人!!孤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匕首壓在遲墨的脖頸上,印出一道血痕。
沈君華握緊了手,不自覺的向前走了一步。
沈均千看到他的動作,大笑出聲,微眯起眼“沈君華,你比孤像的還要在乎這個賤人!孤本以為這賤人隻是一個棄子,沒想到現在卻成了能夠救命的寶貝。”
“也是,就這賤人的皮貌,哪個男人看了會不心動?若不是孤玩膩了,孤也舍不得給你,這樣的美人,就應該……”
天色逐漸泛起了白,他止住話頭,匕首挑起遲墨的下巴。
“沈君華!現在輪到你做決定了。”
“孤倒是要看看,你是要這江山還是要美人!”
太後頓感不妙,她眉頭緊皺,一把拉住沈君華的手,低聲叫他的名字“君華。”
她心中惶恐著,幾近卑微的乞求他“不要,君華…”
若是沈君華真的選擇了遲墨,那麼他在這萬千將士,在這百官之前就會失去威信,也會讓這些誓死追隨他的將士們心寒。
若是真的那樣,那他便踏入了沈均千的圈套,隻能被動被他掌控。
“母後,抱歉。”沈君華低聲道歉,抽出手,毫不猶豫的向沈均千走去,他的答案很明確,他要遲墨。
若是沒了遲墨,那他要這江山有何用?
太後脫力的跌到在地,呆呆的看著沈君華義無反顧的背影,張了張嘴,卻是不知該怎麼去勸他,她恍然意識到,沈君華和他們是不一樣的,和先帝和這皇宮中的人都是不一樣的,眾人所追求的權利甚至比不上遲墨的一根頭發絲。
“沈君華。”遲墨輕聲叫住他,她目光溫柔“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