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洅曦親耳聽著段徽宴的自貶自捧,無可奈何。
段徽宴是她愛的人,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去承認她、維護她。
她或許並不需要段徽宴這樣做,可她知道了會開心的吧!
他們的愛公之於眾了。
可是好惜!
是在她死之後。
談洅曦喝了最後一口咖啡,向君屹與alvis告彆。
“我走了,下次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他走後,君屹拿起了手邊的讀物。
三個月過去了,黎舒玥躺在血泊裡的照片還印在期刊的封麵上,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歎氣一聲,“唉!師弟也是,好不容易動心一次,卻動心了一個死人。”
alvis見圖片不眨眼,問道,“你認識。”
君屹道:“有幸在師弟的手機上看見過,就是那個讓師弟屈尊請你設計手鏈的那個。”
“也是剛剛報道裡的那個讓峯嵐集團董事長吐血的那個。”
“你彆說,她死的那一刻,還真的很美。”alvis喃喃自語。
君屹卻覺得脊背發涼,她死了,還談得上什麼美不美?
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不好意思,兩位先生,我們要把印有黎女士報道的刊物全部拿起銷毀。”
君屹眉頭一挑,隨手就把刊物遞給了服務員。
服務員端了兩杯咖啡放在二人麵前。
“感謝兩位先生的配合,這是峯嵐集團董事長段徽宴先生請的,二位請慢用!”
君屹嘖了一聲,“咖啡是隻有我們有,還是……”
服務員瞬間明白,回道:“是所有配合的都有,什麼店就送什麼。”
君屹道:“那不配合的。”
服務員道:“峯嵐集團律師團歡迎他!”
君屹笑著搖搖頭:“那如果我在百達翡麗麵前看,他不會真送我一塊吧!”
他早就肖想談洅曦那一櫥窗的名表了,可惜他沒錢,談洅曦還死摳,孝敬他這師兄一塊都不行。
服務員道:“當然!”
最後,君屹拖著alvis去了,可惜櫃員是這麼說的。
“不好意思,兩位先生,我們這幢大樓,是峯嵐集團旗下的,董事長不允許我們看如此低俗的讀物。”
君屹:“……”
alvis:“……”
最後,君屹隻得眼巴巴看著櫥窗裡的手表歎氣。
峯嵐集團是黎舒玥死後才收購的這幢大樓,所以…………撿漏成功率為零。
談洅曦翻看了段徽宴的病曆。
“沒什麼大問題,隻是上消化道出血,酒以後不能喝了。”
段徽宴低低地“嗯”了一聲,談洅曦又交代。
“另外,我建議你去看心理醫生,你的應激反應很強烈,這會影響你的身體健康。”
段徽宴微微蹙眉,他的應激反應是因為什麼,談洅曦不知道嗎?
“你不就是嗎?”
談洅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算了吧!連自己都說服不了,何談去勸彆人。”
段徽宴見他如此,轉移話題道:“我還以為是什麼絕症,遺囑都寫好了。”
談洅曦被氣笑了,“年紀輕輕,瞎說什麼死呀活的,呸呸呸!”
段徽宴輕笑一聲,沒說話。
談洅曦見段徽宴心情不錯,試探問道。
“你真的打算把那些報道全部收起來嗎?”
段徽宴頓了一下,才回答道,“嗯!不想讓她死了還被人議論。”
“段爺爺……”
“洅曦不都說了嗎?年事高了,就該養養鳥種種花。”
燕京,峯嵐集團旗下的私人療養院。
“逆子,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
段弈峯指著段紹緒的鼻子罵。
段紹緒平靜道:“兒子是我生的,可他確確實實是父親養的,父親還誇過他,說他有你早昔年的風範,兒子不敢居功自傲。”
段弈峯被氣得渾身發抖,他拿起手邊的杯子,狠狠地砸向段紹緒。
“你個孽障,你和你媽一樣,都是白眼狼,我養你這麼大,你就這麼對我。”
段紹緒不躲不避,任由杯子砸在額角,滲出絲絲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