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洅曦將他攬入懷中,像小時候一樣輕輕拍著他的背。
“阿宴,你再忍一忍,等你好了,我就帶你去見她,好不好?”
段徽宴點點頭,將臉埋在他的懷裡,貪戀地吸著他身上的味道。
“曦哥,你說,她會怪我嗎?”
“怪我這麼久沒回去,也沒給她打過電話。”
“曦哥,你一定要幫幫我,讓我快點好起來。”
“好,我一定幫你。”
談洅曦輕輕拍著他,眼裡滿是心疼。
他一定會想辦法讓段徽宴儘快好起來的。
談洅曦安撫完段徽宴後,走出病房,對段紹緒說道:
“段哥,你先回去吧!等他的身體能上飛機了,我們就立刻回來。”
段紹緒又看向了病房內,視頻裡璩舒玥笑了,段徽宴也笑了。
他皺眉,似乎有些不解,“洅曦,宴兒與璩小姐是怎麼回事?”
談洅曦抿嘴笑了笑,“癡男怨女的故事罷了,發生了年初的那件大事後,玥玥得了選擇性失憶症,玥玥的爺爺那段時間可是打電話把段伯父罵了個狗血零頭。”
段紹緒一聽,震驚地看著談洅曦,“什麼?年初那件大事?選擇性失憶症?”
他想起了那段時間父親確實接了很多電話,每次都麵色凝重地掛斷電話。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談洅曦輕輕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眼神波瀾不驚,語氣平緩地說道
“嗯,她忘了與阿宴有關的所有事情,包括她自己喜歡阿宴這件事,所以她與阿宴現在隻是朋友關係。”
說完,他不禁深深歎息一聲,接著又開口道:
“不止如此,玥玥忘了他的人,但沒忘記對他的情,可她把情移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所以現在她以為自己愛上了彆人,卻又對阿宴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情愫。”
段紹緒聽著,眉頭緊鎖,“這……這可如何是好?”
“順其自然吧!反正阿宴這輩子認定了她,她就算是忘了阿宴,也會再次愛上阿宴的。”
談洅曦說著,目光看向了病房內的屏幕,那裡的人兒,是他此生唯一的摯愛。
這一生一世,他們三人之間的恩怨糾葛錯綜複雜,也無法說清楚到底是誰虧欠了誰。
隻希望來生,玥玥不要再遇見他們兩個,找一個真正愛她,她也愛的人,過上平凡又幸福的一生。
“洅曦,你怎麼了?”
段紹緒看著他失神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問道。
談洅曦回過神來,笑了笑,“沒什麼,隻是覺得,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罷了。”
段紹緒看著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啊!總是喜歡把一切都看得那麼透徹,有時候,糊塗一些,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談洅曦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他轉身走回病房,繼續照顧著段徽宴。
段紹緒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歎,每一代人都好苦。
還是無一善終嗎?
談洅曦將電話遞給段徽宴,“拿著!我答應她了,一定讓你給她回電話的。”
段徽宴接過電話,輕輕摩挲著話筒,另一手死死抓著被褥,溫柔地開口
“小玥,是我。”
電話那頭的璩舒玥很高興,將手中啃了一半的馬卡龍都丟盤子裡麵了。
踏踏的跑到了窗邊,接起了電話。
“宴宴,你終於肯給我回電話了,你是不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