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業經過數年的建造,城池煥然一新。
常住人口,已經達到三十萬眾。
加上往來的客商、遊學的士子等等,逐年接近五十萬。
孫權得閒時,和張昭微服出行。
他們踏上建業的長街,撲麵而來的是無儘的繁榮與富庶。
人口,永遠是第一生產力。
有了強大的勞動力作為支撐,各行各業才能茁壯地發展。
這個人不乾,還有另外一個人的乾,發展永遠不會停止。
孫權不禁感慨,戰爭年代都有大城崛起。
等到恢複至太平盛世,真不敢想象神州是何等地繁華。
根本不需要孫權多麼努力,百姓就會自己拚搏、奮鬥,走向美好的生活。
無為而治,是有曆史證明的。
官吏多了階級變得明顯,反而更容易兩極分化。
短時間內,肯定沒辦法改變。
畢竟孫權還有北方強敵,不可能著手於大規模的改革。
對士族、豪紳過河拆橋,有可能動搖統治的根基。
東漢的建立,本就是在世家大族的支持下一步步崛起。
肇建之時,就種下了豪強世族惡性膨脹的惡果。
一些豪門累世公卿,把持朝政,一度出現四世三公的恐怖景象。
寒門士人和百姓失去上升的通道,徹底寒心。
漢靈帝雖然沒什麼本事,但他的的確確做過抗爭。
最典型的案例就是成立“鴻都門學”,改變取士的方向。
要知道東漢的取士,強烈依賴於察舉製。
除此之外,還剩下一個口子,那就是太學。
無論是察舉製,還是太學的士子,都學習經學。
經學又在世家豪門的掌控下,他們世代鑽營,壟斷了解釋權。
什麼《論語》注解,四書五經的注解,弄出來一大堆。
好端端的聖人之言,經過他們的學習壟斷以後,變成一家之言。
無論是弘農楊氏,還是汝南袁氏,都是經學世家。
漢靈帝的“鴻都門學”,開辟尺牘、辭賦及鳥篆等課程。
文章、辭賦、書法出彩之人,也能為官。
這無疑打破了漢朝取士的傳統,漢靈帝也被釘在文人的恥辱柱上。
“鴻都門學”成為他荒誕不羈的罪證,被批判到塵埃裡。
隨著疆土的擴大,孫權同樣麵臨著取士的難題。
北方的曹操直接硬剛,采取“唯才是舉”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