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快到晚飯的時間,老爺子算醒了過來,喝下張哥熬好的藥後,才對沈家興父子講起了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事情是從兩個多月前,那個叫許俊傑的人來談融資合作未果,撂下句狠話後開始。
當時老爺子也擔心對方搗亂,跟藥田所在地的陽河派出所的方所長打過招呼。
先前也確實有人想要在藥田那邊搗鬼,不過都是附近的無業遊民,手頭緊了,想要搞點藥材換個酒錢。
這種事情之前也會偶爾發生,所以藥田的人也已經習慣了。
說實話,對付這種人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畢竟人家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把動靜鬨得太大,又怕被人報複。
所以通常發生這種事,對方隻要態度還行,基本警告兩句也就直接算了,除非態度特彆惡劣的,才會聯係派出所那邊來人處理。
這兩個月也是發生了幾次這種偷藥的事,不過態度卻都很強硬,剛剛開始派出所那邊還來人處理一下。
後來方所長突然給沈老爺子來電話,問他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說上麵有人跟他打過招呼,讓對藥田這邊的事睜一眼閉一眼。
現在他也有些扛不住,看在這麼多年來雙方關係一直不錯,所以先跟老爺子這邊知會一聲。
從那之後再出事報警,基本就是派出所來將人帶走,讓車之後拐個彎就把人放了,等過兩天繼續來鬨。
就連老爺子為沈軼從衛生部門申請的那幾味藥材,據說也是因為上麵有人發話,才故意卡著奉久堂這邊不給的。
老爺子也找衛生部門的人幫忙打聽過,對方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隻是聽說好像是省裡一位高官家的親戚,找上麵打的招呼。
這次往藥田裡灑除草劑的,是一個在奉久堂已經乾了將近二十年的老員工劉仁斌,那家夥昨天就已經被派出所帶走了。
值得慶幸的是,劉仁斌用的除草劑屬於苗後除草劑,藥性也不算太過於霸道。
雖然地裡的參苗都損失了,但土地估計稍微調養些時間,應該還可以再種植,不過估計幾年內應該是不能再種人參了。
沈老爺子對於現在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雖然很生氣,但現實總是要麵對的。
他隻能是準備這兩天找找關係,看看能不能有人願意看在他這張老臉的份上,幫忙把事情說和一下。
看著麵前剛從不幸打擊中稍微恢複的兒孫,他真的沒有豁出去跟對方拚命的勇氣。
晚飯後,沈家興就帶著兒子回家了,這醫館如果有人願意收購,他心裡恐怕是求之不得的。
隻是今天對方在醫館的說的那一番話確實太惡心了,這讓他很是氣憤。
雖然他不喜歡中醫,但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父親或者說家族維護多年的招牌,被人拿去招搖撞騙。
父子倆留在醫館,也沒什麼能力幫老爺子分憂,而且沈家興如非必要實在不願在醫館這邊留宿。
當然沈軼恢複身體用的藥,下午已經調配完成,原本數百斤的藥材,經過加工萃取製成藥丸後,連一個雙肩背包都沒裝滿。
“小軼,這次所有準備工作都完成了,就等新的納米醫療機器人到貨,咱們就可以開始恢複你的身體了。
對了,今天爺爺家的事,你怎麼看?
這會不會影響到你?”
當沈軼回到床上後,寶哥的聲音再次響起。
“說實話,我也不清楚,那個家夥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吃相有些太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