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州將許意暖送到了附近的醫院。
身子完好無缺,但是卻留下了斑駁的痕跡。
身上有些掙紮留下的傷痕,顧霖那一腳,踹的皮下組織大出血,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紅斑。
最為嚴重的是她的耳朵,上次耳朵本就受過傷,這次更為嚴重,耳膜再一次裂開。
醫生說可能會長久性的影響聽力,隻能等醒來再做定奪。
她臉頰的紅腫上了藥也難以消下去。
顧寒州在這邊醫院做了初步檢查,隨後就帶她回到了帝都,趕忙送往了市醫院。
而這邊,薑寒和言晨早已聯合上演了一出好戲。
薑寒已經把顧顧救了下來,言晨也做好了誣陷的證據,就等著他回來定奪。
言晨看到昏迷不醒的許意暖,眸色微深。
他明知故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回來……”
“我的確不該心軟,給了他機會。這一次,你想怎麼來怎麼來,我絕不會善罷甘休。我不會要他們父子的命,但是我也讓他們後悔終生!”
那冷寒的話語,一字一頓的從那菲薄的唇瓣中溢出,帶著冰冷決絕。
言晨聽到這話,眼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稍縱即逝。
果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他答應不動顧顧,但是卻沒答應不動許意暖。
他這次必須鋌而走險,一舉兩得。
也隻有許意暖才能如此刺激到顧寒州了。
“那這件事是誰做的?”
“顧霖。”
他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話語裡的狠意,恨不得將顧霖撕碎。
“那他人呢?”
“我沒有帶人手過去,他先關押在警察局,現在在我手上。”
“那行吧,交給我吧,我會隨時彙報你消息的。你現在隻要好好照顧許意暖就好,其餘的我來吧。”
“嗯。”
言晨轉身離去,上車後發覺車上多了一個人。
“你又撬開我的車了?”
“人在道上混,技多不壓身。老九,這次你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
“影子,多謝了。”
言晨感激不儘的說道。
影子正是之前偽裝的小混混,他身材消瘦,吊梢眼,顯得凶神惡煞的。
但實際上聰明無比,而且多是鬼才。
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當初接管黑市的時候,他是最大的競爭對手,但最後卻放棄了。
讓他乾點買賣可以,但讓他維持黑市的秩序,有些吃不消,他不適合當管理人才,我行我素慣了。
所以他成全了言晨,跟在他的屁股後麵,過著逍遙日子。
這次,言晨信不過任何人,交給誰都不敢確保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