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說完,背脊冒汗,身子都有些虛脫了。
她懊惱的低著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說不委屈是假的,但是她也不能怨彆人。
是自己喝了酒,做了錯事,能怪誰呢?
隻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要了自己第一次的不是顧寒州,而是彆人。
最讓她覺得惡心的是,還在他們的臥室乾了壞事。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突然覺得自己很壞很壞。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打開了,她的耳畔也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倒想你酒後亂性,可是到最後隻剩下我一個人心猿意馬。”
許意暖聽到這聲音,很是驚訝。
電話裡有,身邊也有。
她趕緊抬頭,看到了從浴室出來的那個人。
這……這不是顧寒州嗎?
“怎麼是你?”
她震驚的指著他,他不是雙腿殘疾嗎?怎麼可能完好無缺的站在自己麵前。
顧寒州掛了電話,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來到她的麵前。
許意暖掐了自己一下,疼的齜牙咧嘴。
不是夢……是真的。
顧寒州真的回來了,而且是好好的!
她有些晃神,可顧寒州顯得冷靜很多,大手摸了摸她剛才捏過的地方,輕輕揉了揉“掐我就好,掐自己做什麼。”
“那……那昨晚我們……我們都乾了什麼?”
她指了指床上的血跡,難不成自己昨晚喝多了,和顧寒州巫山雲雨,醒來後就記不得了嗎?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坦誠相待,你覺得我們應該做什麼?”
他好笑的反問。
許意暖聽到這話,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仿佛有悶雷擊過。
她垂下了眼眸,似乎在想什麼,格外的認真。
顧寒州見她如此,微微心疼,這丫頭腦容量那麼小,可彆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把腦子想壞了。
他正要開口解釋昨晚的一切,沒想到這丫頭抬眸,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顧寒州,大家都成年了,其實這些……也彆看的太重。我不知道你這大半月失蹤去哪了,雖然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自己,你是有事情,也情有可原。但我想了想,如果我消失了這麼久,你也不會開心的。”
“雖然你提前告訴我了,可……可我還是小心眼,我過不去心裡的那一關。這段時間,我變成了重點保護對象,所有人跟我說話都小心翼翼的。歡歡、言諾、顧微……她們見了我,很少提起你,怕我難過。”
“我不明白,她們為什麼這樣,你肯定會回來的,她們為什麼那樣擔心我。其實……她們也在害怕,害怕你一去不複返,怕你不要我,怕你和露西婭舊情複燃。原來,不是我一個人在擔心。她們照顧我的情緒,怕我想不開,承受不住打擊。”
“顧寒州,就算我跟你發生關係了,但我想想……跟在你身邊的確太累了。之前還有人跟我說起這個,你的生活那麼難以進去,我為什麼還那麼努力,去你的世界裡受苦。因為我很愛你,你也愛我。可這好像不能支撐我走一輩子,正因為你的世界充滿危險,我更想時時了解你的行蹤。我最怕的是……你哪一天在外麵死了,我都不知道。”
“這種感覺,你明白嗎?如果我離開你,你死或者不死,活的好與不好,都和我無關了。我想到這個,我竟然覺得很輕鬆。顧寒州,你說……可笑不可笑?”
她說到最後,眼眶濕潤,打濕了睫毛。
她抬眸看著他,淚眼朦朧,可是他的輪廓卻格外清晰,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