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州聽到這話,眸色漸深,薄唇緊緊抿成一條冷線。
“你喜歡紀月吧,男女之情對不對?”
“嗯。”
紀年也沒有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問道“怎麼,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用心看,不難看出來。”
“我跟她是親兄妹,同母異父。我父母早就生下了我,卻黑道內部鬥了起來。我師父一家遇險,我母親抱著許意暖離開,為了躲避傅家的追查,魚目混珠。”
“她看中了許家,許家家境不錯,又不是什麼上等世家,很難引起注意,也能給許意暖豐厚的生活。但白白塞進去一個孩子談何容易,我母親鋌而走險,和他發生關係,卻不想真的有了,也就有了紀月。”
“父親開明,沒有覺得什麼,倒是母親過意不去,到現在不肯回來,也不喜歡她。”
“沒關係,我這個人占有欲很強,我寧願全天下的人都不喜歡她,我來給她全天下,多好?”
紀年說到這個的時候,嘴角上揚,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
“她算過,我命犯桃花,可卻為桃花債受累,終生無法擇一人而終老。而她呢,天煞孤星,在固定孤單一輩子。我們,正是天作之合,那一紙婚書,根本無法決定我們是否在一起。”
“你們倒是絕配,挺好的。”
“多謝誇讚,你和許意暖也不錯,什麼命定之人,如果紀月會有那個人,我會在她不喜歡的時候,就將那個人殺了!”
“你倒是心狠,可惜……我做不到,簡對於意暖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朋友。她為朋友,可以舍棄自己,我不能這樣做。”
顧寒州淡淡的說道,心情沉重。
“我可沒說什麼。”
紀年狡猾的笑了笑。
他剛剛那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暗示,可現在卻又裝作自己什麼都沒說。
顧寒州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去。
紀月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一洗完澡就趕來門口,看到顧寒州出來,立刻緊張問道“我哥怎麼樣?沒事吧?”
“死不了。”
“怎麼說話呢?”
許意暖不高興的看了一眼,顧寒州仔細想著措辭“能說能笑,肯定能好好活著,隻是病人需要休息,你就不要打擾了,你也擔驚受怕到現在,收拾房間休息啊吧。”
“那……那我可以和許意暖一起睡嗎?”
“不可以。”
顧寒州斬釘截鐵的說道,直接把許意暖拉至自己身後,立刻叫來傭人“給紀小姐準備一米六的玩偶,讓她抱著睡。紀小姐,反正關了燈都一樣,沒什麼差彆。”
“老婆,我們該睡覺了。”
說罷,拉著許意暖頭也不回的離開,生怕下一秒許意暖就會答應。
必須快刀斬亂麻,趁她腦袋希渾希渾,還沒明白的時候,把人拖走。
許意暖到了臥室,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顧老三,人家好歹是客人啊!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仁至義儘,難道我還要借老婆嗎?你隻能跟我睡,旁人都不可以,不論男女。”
“那以後我要是有孩子怎麼辦,你還要跟孩子吃醋嗎?”
“有何不可?老婆是我的,他們想要,自己找去!”
顧寒州說的理所當然,讓她哭笑不得。
這麼沉穩的一個人,在這些事上怎麼如此孩子氣?
不過說到這個,許意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兩人總有一些日子沒做防護措施,如今都快兩個月了,自己得肚子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