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交給我,我來解決,我絕對不會讓你為難半分。就因為剛剛母親提到了分開這個話題,我忍不住深想了下。其實……你就是個白眼狼,根本喂不熟,你若受傷,你會毫不猶豫的把我一腳踹開,不會再給半分機會,是不是?”
“我……”
這個話題,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未知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處理。
“許意暖,我了解你,我比你還要了解你自己。”
這話幽幽的說道,帶著幾分無奈。
有時候太過了解,未必是好事。
從一開始,他就似乎知道了結局。
無非兩種,和睦到白首。
另一種,決絕離開,不會再有回旋的餘地。
就好像上次,她決定救簡的時候,就已經抱有和他老死不相往來的打算了。
她看似柔弱,實際上比男人還要剛強。
這種人,要麼一輩子寧折不彎。
一旦彎了背脊一分,那她就會退一萬步,尋求自保,保護好自己,不會再受到第二次傷害。
她就是刺蝟,能給你最柔軟的肚皮,也能給你最堅硬的銳刺。
此刻,他覺得頗為頭疼。
很想……很想一輩子抱著她,讓她永遠不離開自己。
他自然不願看她對自己露出銳刺,但如果以後真的走到了那一步。
哪怕自己鮮血淋漓,也要緊緊的抱住她,心甘情願的被她傷得千瘡百孔。
“好了好了,以後未知的事情,誰知道呢?怎麼?你還想真的把我趕走啊?”
“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他沒有告訴許意暖自己的疑心,現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晚上微微和厲訓過來吃飯,母親應該還記得微微。”
“哎,婆婆以前真的心地善良,收養微微回來,可怎麼就容不下小希呢?我們以後又不是沒有自己的孩子了。”
許意暖有些苦惱的說道。
顧寒州聞言,微微眯眸。
一個溫婉的人,怎麼會如此狠心?
這其中如果還沒有貓膩,就真的見了鬼了。
以前他就起了疑心,但是母親病著,他沒辦法和一個精神病人如此較真。
可如今母親清醒過來,卻還是舉止怪異,實在是太奇怪了。
……
夜幕降臨,顧微帶著厲訓上門。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養母回來了,激動萬分。
一進門,厲訓微微攏眉,聞到了若有若無的香味。
很淡,很清雅,非常上等的熏香。
隻是他記得,許意暖不愛這些,顧寒州更是不需要。
這香,反而有些突兀。
顧微見到了夫人,道“媽,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微微啊,你還記得嗎?”
她小心翼翼的說道。
“微微?”
尉藍怔怔的看著她,眼前靈動的女人漸漸和那小小的身影結合。
夫人潸然淚下,上前顫抖的撫摸著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