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州聽到這話,眸色漸深,看向她的眼神格外幽邃。
她小小的身子,跌入他的瞳孔,就像是跌入萬丈深淵,無法自拔。
“顧寒州……離婚可以,該我的,都是我的!小希我也要帶走,他不是你的孩子。”
“好。”
顧寒州眯眸,這個字咬的格外重。
這個字……敲打心頭,讓她格外沉重。
他竟然答應了,都沒有任何反駁。
她張開嘴,還想再說點什麼,好阻止顧寒州的行徑。
可話還沒出口,他冷寒的聲音不含一絲感情的傳了過來。
“我隻想和你快刀斬亂麻,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顧寒州,我們在一起前前後後三年之久,經曆了無數風風雨雨。到底這二十天發生了什麼,讓你快刀斬亂麻?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以前我愛你,你說什麼是什麼,現如今我不愛你了,你說你是什麼?你算什麼?這個問題問得好,你什麼都不是!”
他幽冷如刀的聲音,溢出那菲薄的唇瓣。
都說男人薄唇薄幸,她不相信,但現在來看,真的如此。
“這二十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二十天和彆的男人朝夕相處,你問我發生了什麼,還真是可笑。”
“那你和謝珺呢?”她怒道。
“我和謝醫生沒你想象的那麼肮臟,這段時間一直是她陪著我寬慰我,否則我怎麼能容得了你們這對奸夫淫婦。你當初舍身救簡,我知道你不情不願。現如今過去那麼久了,哪怕你當初是不情願的,也會變成心甘情願吧?”
“你……”
許意暖聽到這羞辱的話,氣得渾身顫抖。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心甘情願和傅西城鬼混嗎?他怎麼想的那麼肮臟!
她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傅西城止住。
“顧寒州,事已至此,我們也不想多說什麼。明日,我們各自找好律師,先清理資產孩子問題,然後再去民政局。你也不想鬨得那麼僵,最後去法庭吧?”
“好。”
“暖暖,我們走。”
“你這個淫蕩的女人,以後都不要來我家……”
夫人在身後惡狠狠的說道,沒想到傅西城止步,回眸惡狠狠的看著。
“顧寒州,看住你母親,要是嘴巴再不乾淨,我就把她毒啞了!反正我和她之間的恩怨也不小,也不怕和你顧寒州鬨翻臉。”
“傅西城!”
顧寒州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是警告,如果還有下次,我說到做到。有種,你就殺了我。”
傅西城霸氣的說道,無所畏懼。
謠謠跟著季家,他的妻子也難以複活。
他早已不是傅卓的走狗,可以為自己活著。
他不主動招惹麻煩,不代表他畏懼麻煩。
說完,他轉身離去,緊握著她的手。
此刻的許意暖身子疲軟,一點力氣都沒有,大半身子的重量都是依靠在傅西城懷裡的。
現在,也顧不得彆人異樣的目光了。
回到車上,傅西城暖心的遞來了一杯熱茶。
剛入秋,夜深露重,關了車窗還有些冷意。
主要是她心冷。
她端著熱茶,全身都在抖,根本停不下來。
她艱難的喝了一杯水,暖水入胃,她才覺得自己好像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