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說話的時候。
陳莎莎側頭看了我一眼,她知道我說的某人就是她,而是拿弓箭指著我腦袋的人也不是彆人,而是趙沙都,那次就是她把我帶到射箭館。
然後趙沙都看到我跟他站在一起離得很近,便拿著弓箭指著我了。
無妄之災啊。
我也看到陳莎莎在看我,不過我沒當回事,既然我能把這件事說出來,就代表我徹底把這件事情給放下了。
而趙一涵看著我突然說道:“你是不是想跟我說,我隻不過是死了個媽,而你喪失的卻是尊嚴?”
“咳咳咳……”
我聽到趙一涵的話,瞬間被嗆得咳嗽起來,我也沒想到,趙一涵會這樣說,本來嘛我是好心的,想要安慰她,但是被趙一涵這麼一說,好像我在幸災樂禍一樣。
於是我無奈的對趙一涵說道:“大姐,我是在安慰你,好不好,你這不是陷我於不義嗎?”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
趙一涵抽著鼻子說了一句,接著抱著膝蓋說道:“但我不需要這些安慰,我也知道你跟莎莎姐都是為我好,但我現在長大了,我知道什麼事情是對的,什麼是錯的。”
說到這裡,趙一涵抬頭看著我,梨花帶雨的說道:“狗東西,我以後再也不想來濱海了,趙端公這個人,我也不會再認他了,以後我就當我是一個有人生,沒人養的孤兒!”
“嗯,不來就不來,我也不喜歡濱海堵車堵的不得了,你就跟你莎莎姐在寧安待著好了,我有時間就回去看你。”
我先是對著趙一涵說了一句。
緊接著有些牙疼的看著她說道:“另外,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嗎,哪怕叫我一聲哥也行啊,你就非得狗東西,狗東西的叫著?明明都說著跟那個人斷絕關係了,咱說話就不要跟那個人學的那麼刻薄好不好?”
“噗。”
趙一涵聞言被我給逗樂了,先是對我說了一句:“那你本來就是狗東西嘛。”
在剛說完,趙一涵又意識到不對,於是橫了我一眼:“你不要逗我笑行不行,我現在正難過著呢!”
“好,我不逗你笑。”
我看到趙一涵笑出聲來,也是鬆了口氣,接著看著她問道:“那我們氣也撒了,也死心了,現在可以去看周姨了嗎?”
“嗯。”
趙一涵點了點頭。
緊接著我便煙頭丟到外麵,啟動了車,陳莎莎跟趙一涵坐在一起,黃勇和李長生見到我開車動了,便也立刻跟在了後麵。
隻不過在路上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有些牙疼。
按道理來說我應該穿件黑色西裝的。
一來。
人去世是一件比較莊重的事情,不管說我之前跟周詩意關係怎麼樣,他現在的周詩意死了,人死為大。
二來。
也是年輕,中二心理作祟。
我想著我現在跟趙一涵的情況,挺像小說裡麵的情節的,黑社會大哥或者大佬死了,趙一涵走在前麵,而我則帶著黃勇李長生幾個人身穿黑色西裝,不苟言笑的跟在後麵。
電影感鏡頭一定挺強烈的。
不過很快我就不再想這些事情了。
其實今天晚上的事情我挺意外的,第一個沒想到周詩意會被人開車撞死,第二個是沒想到趙一涵回來,趙端公會尖酸刻薄的說著那些話。
還是那句話。
人死為大。
不管周詩意活著的時候怎麼樣,但她現在終究是死了。
要知道其實趙端公在出獄之後跟以前比起來,已經平和了很多,剛才那副冷漠,薄情,寧他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他的桀驁是我確實沒想到的。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