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退讓!
握掌成拳,骨節凸起,然後一拳迎了上去。
再接著是無比的疼痛,順著手骨傳了過來,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也聽李長生跟我說過,一般打拳的人,手背會練出老繭,一直到跟骨節齊平的時候,這樣的人才夠厲害。
但是我能忍!
果然,趙敦煌也疼的甩了甩手,然後再次向我撲了過來,說到底,趙敦煌的實力還是比我要強的,很多時候我都沒有辦法反應過來,就挨了他一腳,或者一拳。
不過,說真的,挺開心的。
不對,應該說是痛快。
真的特彆的痛快,第一次覺得疼痛感是令人這麼清醒的事情,之所以痛快,是因為這一次我終於不用考慮到對方的背景。
至於這一次來寧安,我考慮過了,如果碰到趙敦煌,他會不會向我發難,我又該怎麼做?
說是擔心,其實內心深處隱隱有一種渴望,就是渴望趙敦煌再主動挑釁我,然後我再乘機找回他讓我給他下跪的場子。
人生在世。
哪個男的心底沒有那麼點傲氣和尊嚴?
也就在這個想法蹦出來的同時,我突然叫了一聲趙敦煌的名字,而也就在趙敦煌愣神的功夫,一拳狠狠的砸在了他俊美如畫的臉上。
頓時,他的臉就破相了,而我卻沒有停!
等我從擂台上下來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快麻木了,全身沒有一處不疼,但是讓我開心的是,趙敦煌卻失去了意識,在他失去意識之前,我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
這種出身好的人最在意的就是麵子,讓他們最難受的事情莫過於就是失去麵子了。
……
張小花把我又重新帶回到了江南館的書房,陳浮生依舊坐在那裡,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傷的還挺慘的啊。”
是有點慘。
手上最起碼有兩個指骨骨折了。
接著陳浮生又說道:“趙敦煌家裡和我有點交情,你們兩個鬥下去,肯定有一個要死,所以我就做主讓你們調解了,放心,隻要我說過了,就不會再有人找你麻煩,你也彆想著再去找趙敦煌的麻煩。”
陳浮生這句話說的很平淡,但卻透露出不容反駁的氣勢,和強大的自信。
人家就是有這底氣說這樣的話。
我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陳爺,能不能請您幫我一個忙。”
“什麼事情,你先說說看。”陳浮生靠在了太師椅上,似笑非笑。
我說道:“是這樣的,我去濱海的時候,趙魏公幫了我很大的忙,我得還這份人情,前段時間他跟我說,如果想讓他上訴成功的話,得去燕京找一個人,這個人叫王馨。”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陳浮生的表情,不過陳浮生就好像早就知道我要說什麼了一樣,笑著說道:“所以想請我做中間人是吧?”
我點了點頭:“嗯,宋姐說如果我真想讓王馨點頭的話,就得找你,隻要你答應了,事情差不多就成了。”
“宋靜秋太看得起我了,我哪做的了她王馨的主?”
陳浮生突然笑了起來,接著對我說道:“這樣吧,剛好明天王馨要到寧安過來,你自己跟她談吧,幫不幫這個忙,得看她自己的想法。”
“那行吧。”
我想了想便同意了,心想著等明天再說吧,當我拖著疼痛的身體準備回去的時候,路上碰到了趙敦煌,他已經醒過來了,樣子同樣慘不忍睹。
兩個人之前在擂台上打到最後,幾乎就像小孩子打架一樣,他掙紮著給我一拳,我掙紮著給他一拳,不過終究是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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