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清澈基金觸動了李培靈,她看了眼自己跟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接著問道:“那你這次進去之後,真打算把那個陳明扶上台麵?王鋒雖然不適合當老大,但是他怎麼也可以撐一年,撐到你出來啊。”
“王鋒啊。”
趙魏公輕笑,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他太熟悉我了,是象棋裡的士。”
李培靈怔然,突然想到她父親最喜歡的就是下象棋,趙魏公當年也是憑借著這一手討得了李榮書的認同。
她父親和趙魏公下棋的時候,說過一句話,象棋一路,千變萬化,棋盤中路的田子方格是將帥的活動中心,一旦其它棋子堵在裡麵,限製了將帥的活動範圍,有可能被悶死將殺招的一擊致命。
而往往能悶死將帥的無疑就是士。
……
我和趙靜塵還有趙一涵回到雲鼎彆墅的時候,趙魏公和李培靈剛好在外麵散步,王鋒遠遠的吊在後麵。
距離不遠也不近,剛剛好,可以觀察周圍的來人,也可以避免聽到趙魏公和李培靈這對夫妻的敘舊畢竟二十多年風風雨雨的夫妻。
趙靜塵和趙一涵都不樂意過來。
我一人下車,過來語氣謙卑的叫道:“趙爺,李姨。”
趙魏公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道:“你現在就當我坐牢去了,事情不用跟我說,跟你李姨說就行。”
“陳明,你現在還沒車吧?”李培靈看了我一眼。
我點頭:“沒有。”
李培靈說道:“嗯,那輛悍馬,魏公這一個月還要用,哪怕他進去了,你開著也不適合,太招搖,我這裡有一輛奧迪a6停著好些年了,也沒人開,你先拿去開吧,沒車終究是不方便的。”
本來打定主意不說話的趙魏公聽到奧迪a6的這個字眼,眉頭不由得一挑,因為這是他老丈人以前的座駕。
本來牌照也是市政府的牌照,後來李榮書退下來之後,覺得不合適,便申請換了一個牌照,但儘管如此,這輛奧迪a6也有著不同的意義。
“真下血本了啊。”趙魏公意味難明的說了一句。
李培靈神色不變:“車本來就是用來開的,留著也是留著,還不如讓它發揮發揮餘熱。”
……
車庫裡。
我見到那輛奧迪a6,儘管年頭不短了,但是保養的很好,看起來起碼八九成新。
上了車,摸著方向盤。
終於又有車了,我心裡還是忍不住有點雀躍。
趙魏公站在外麵瞧著我,說道:“小子,這輛車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擱以前起碼都是處級乾部以上才能坐的車。”
我對趙魏公揚起一個笑臉:“但開車的不永遠還是一個司機嘛?”
趙魏公聞言,微怔。
保安室。
保安隊長王國良值夜班,正在坐在辦公桌後玩手機鬥地主,不一會,門打開,吳海華懷裡揣著鼓鼓的進來了。
“隊長。”
吳海華從懷裡拿出兩條小蘇煙,臉上堆滿笑容:“這段時間麻煩你照顧,挺感謝的,這兩條煙你拿著抽吧。”
“嗬,老吳,你今天怎麼跟我這麼客氣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保安隊長王國良看了眼桌子上的兩條煙笑了笑,問道,吳海華這個人他心裡很清楚,屬於很摳,雞毛蒜皮事情都要計較的人,好端端拿兩條煙過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求著自己。
吳海華討好的說道:“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聽說隊長你要升職主管,心裡替你高興,所以就買了兩條煙過來給你了,天涯閣我訂了房間,明天晚上下班我請隊長過去喝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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