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趙魏公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接著心中激蕩不休的說道:“我不知道我行不行,我會竭儘全力幫您守一年江山,等您出來。”
“好。”
趙魏公嘴角微翹,露出一抹笑容,接著笑容又收斂,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站了將近十年的王鋒,語氣如刀,宛若帶著金石:“王鋒!”
王鋒麵無表情的站了出來,這個我無論看了多少次都覺得心底發寒的消瘦男人,走到了我的身後,一如他站在趙魏公身後時候一樣,距離不差分毫。
“這是我最鋒利的一把刀,也是我以後退下來能安身立命的保障,有什麼事情,他會幫你去處理的。”
趙魏公感慨了一句,然後對我感慨道:“陳明,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不要太急,人隻要活著就有機會,沒有誰一輩子都是順風順水的,也沒有誰一輩子都是磕磕絆絆的,所以有時候路走得慢一點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走穩一點,男人嘛,該抬頭的時候總會抬頭的,至於宋靜秋那邊,你可以接近,但彆險太深,畢竟是蔣青策的女人,沒那麼好沾手的,容易燙著自己,這年頭,死的都是臨時工和馬前卒,最不缺的也就是臨時工和馬前卒。”
“知道了趙爺。”我對趙魏公低聲說道:“不怕您笑話我,在寧安的時候,趙敦煌讓我跪下來的時候,我一點沒猶豫,我就跪下來了,因為我覺得我得罪不起他,也覺得這個人性格偏執,總之,我這人很怕死,特彆怕,我怕我死了,我父母會承受不住打擊,我怕我死了,有人會欺負我父母。”
“最重要的是,我確實很怕死,也不想死。”
我抬起頭,看向趙魏公,語氣有些卑微的說道:“我想活著。”
人想活著丟人嗎?
並不丟人,這個社會本來最難的就是活著,有尊嚴的活著,可以在自己不想做什麼事情可以對彆人說不的活著。
如果可以,誰又願意對彆人卑躬屈膝?
用抖音上經常說的那句話來說,就是,我想努力到,當我夾一道菜的時候,彆人不會輕易的轉盤子。
還有就是,在老家吃酒席的時候,桌子上不同的人說一模一樣的話是有不同的效果的,最簡單的一個例子,有身份的人說今天不想喝酒,那所有人都表示理解,沒身份的人說不想喝酒,那些人可能心裡就會想,你裝你媽呢啊,看不起我還是幾個意思?
回到宿舍。
李長生還在外麵打拳,黃勇見我回來,問我:“趙魏公這麼晚找你什麼事情?”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我有些疲憊的躺下來,手臂被王龍踢過的地方還隱隱作痛,我揉了一下手臂,接著語氣複雜的說道:“趙魏公可能要坐牢了。”
“真的假的啊?”
黃勇一下子坐起來,看著我:“怎麼回事啊?”
“我也不清楚。”我往黃勇伸手要了一根煙,點燃吸了一口,說道:“現在擺在我麵前的有兩條路,一條路是繼續安安穩穩做我的保安,另外一條是要麼生而富貴,要麼死的很慘的路,趙魏公讓我選。”
黃勇緊跟著問:“你選了哪條路?”
我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黃勇:“換你呢,現在趙魏公坐牢前有一個月的時間安排,如果他說要把你拉到台前,你怎麼選?”
“我啊?我肯定是選搏一把的路啊。”黃勇猶豫都沒有猶豫的說道。
我問道:“為什麼?”
“很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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