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莎莎掙紮著站了起來,在她消瘦,高挑的身影站起來的時候,張小花自然而然的站在了她的身後。
一副菩薩降龍像瞬間躍入的腦海。
在我看來,張小花這光頭就是如龍似虎的狠角色,然後用腳踢了下坐在地上的我,麵無表情,蝰蛇似的眼神令人生懼,語氣淡漠:“你呢,還能動不?”
“能……”所幸我和陳莎莎就兩個人,這些人就是以多打少,並沒有動刀子什麼的,我也隻是受了皮外傷,看著嚇人,其實沒傷到骨頭。
唯一傷的比較重的就是我頭不知道被誰一棍子敲在了頭上,起了一個很大的包,疼痛難忍,我之所以一下子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任由彆人拳打腳踢,就是因為這一棍子。
“能動的話,就帶著莎莎去醫院吧。”
張小花眼神冷漠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自己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點燃一根煙,姿態肆意。
而我和陳莎莎則跟著和張小花一起來的中年人一起下樓,這個中年人我也見過,是陳浮生的司機。
也是硬懟張小花的悶聲狠角色!
雖然身材不是如何的魁梧,但是卻如同堅毅的石頭,不可摧毀,手背,密密麻麻的老繭,奇厚!
他剛才就站在樓梯口,也不言語,記得中途有一個一米八出頭的壯漢被張小花嚇破膽子,嚇的想要衝下樓逃跑。
這個混混明顯練過,肩寬體闊。
他自認肯定不是那個光頭怪物的對手,但是站在樓梯口這個明顯比他大十幾歲,又矮一頭的中年人,他一點不放在眼裡。
怒罵著滾開!
然後一拳砸過去。
可是,就在那時候,中年人突然出腳,一腳蹬了過去,那一下又快又猛,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距離短,力量剛猛,宛若無堅不摧。
接著,那個比中年人高一頭的混混直接懸空失去了平衡,下巴更是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自此,在場所有的混混都驚悚的發現,原來站在門口,不吭聲,不言語,普通到扔在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出來的中年人竟然也是一個恐怖到極點的角色。
……
在跟隨著中年人下樓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那一頭絢爛蓮花的光頭。
他就往那一坐。
在場,所有的混混全部都嚇得不敢吭聲,隻有幾個傷得實在比較重的人,嘴裡會熬不住的發出痛苦的呻吟。
下樓的時候。
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那個之前最先攔著陳莎莎想要微信的蔡飛,他沒有上樓,竟然逃過一劫。
不過他應該也在樓梯口看到樓上的畫麵了,看到我們下來,嚇得臉色都白了,甚至跑都不敢跑,小腿微微發抖,估計也嚇的不輕。
不過陳莎莎並沒有理會他。
在所有人畏懼的目光下。
我和陳莎莎還有中年人走出了曼特咖啡廳,過程中我竟然有一種狐狸跟在老虎身後,狐假虎威的得意感。
而這一切都來自於那個大光頭所做出的震懾。
因為實在是太猛,太凶殘了,和他動手的凶猛比起來,社會上那些推推搡搡打架,簡直就像小孩子鬨家家一樣。
這時候,我不由得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張小花曾經充滿偏執,瘋狂,隱隱得意的說過一句話。
十年前,又有誰能想到我能從重慶的那條烏江邊上在四川袍哥的追殺下活了下來?可我終究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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