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他們幾個工人也是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哪裡經得住市醫院院長的壓迫力?
李國峰無動於衷,問道:“他住哪?”
“我不知道。”顧磊說著,見李國峰臉色不好看,連忙補充道:“我真不知道啊,但是我可以幫你問一下他。”
李國峰聞言,這才表情好看了一點,轉身對旁邊上了年紀的骨科主任說道:“老張,你親自幫他做一下體外夾板固定,就不用打石膏了。”
顧磊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不打石膏還好,打石膏的話,操作電腦設計圖紙就有點麻煩了,做事也不方便。
而這個時候,我已經開車去公司了,我想看看公司被砸成什麼樣子,至於顧磊,看一眼就行了,活蹦亂跳的。
還沒到公司,顧磊的電話就打過來:“臥槽,你什麼情況,哥哥我手骨裂,跟我在這整一個仇人出來?還特麼是醫院院長,老實說,你乾嘛人家女兒了。”
“我沒乾嘛他女兒。”我說道:“我不是從你那裡拿走一個支票本嘛,我見那老家夥一家人老喋喋不休,說我窮,比不上那個美國留學生什麼的,那男的也在,兄弟我總不能丟麵子吧?然後我就把寶馬液晶鑰匙往桌子上一放,然後寫了一張一百萬空頭支票,砸她爸臉上了……”
“臥槽,陳明,你可真牛逼,一百萬的空頭支票你也敢開,你這不是坑我嗎?”顧磊抱怨著,然後突然問我:“你想現在家住哪裡啊?你搬家了,我還沒去過呢。”
我驀然警覺:“你好端端的問我住哪裡乾嘛?”
“就是隨便問問啊。”顧磊乾笑著。
顧磊這個語氣,我就知道他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給了他一句你猜,便掛掉了電話,再打,我也不接。
這特麼孫子,為了自己,居然要出賣我。
我罵了一句,然後到了公司門口,公司的門沒有關,有一個新來的工人在裡麵守著,門口玻璃渣碎了一地,應該是玻璃門被敲碎了,裡麵的盆栽,電腦全被敲碎了。
“顧磊有沒有說是誰帶人過來砸的。”我強忍著心裡的怒火問新來的工人。
這工人也知道我是公司老板之一,回答說:“不知道,都是陌生臉孔,我們做工的也不認識混社會的人,顧總說等你過來,讓你先報警。”
“嗯,知道了。”
我麵無表情點了點頭,打了報警電話,其實是誰讓社會上人來砸公司的,我心裡也有數。
警察來的很快,但是並沒有什麼實際作用,隻是登記了一下財物損失,和做了筆錄,就讓我們等電話。
理由是店裡沒裝監控探頭,需要時間調查。
一般這麼說,我就知道能把砸我公司的人抓到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甚至有可能那幫人都跟派出所裡麵打好了關係。
顧磊的傷勢並不大,隻是輕微骨裂,做了個夾板,他就回到店裡了,至於老何他們手裡還有點活,去人家業主家裡裝修了。
我把警察的處理跟他講了一下,他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隻是說道:“回頭我找人在店門口裝兩個監控探頭。”
我問他:“磊哥,你估計是誰找人砸我們的店的?”
顧磊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心裡不也有數嘛,算了,畢竟我是從他公司出來的,這一次他砸我公司,就當我還他人情了,然後我跟他互相不欠了。”
我嗬了聲:“你這麼豁達的?”
“我們畢竟是做生意,不是混社會的,做生意要穩當,能少惹掂事就少惹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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