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那倒沒有。”我啞然。
“那不就得了?”陳莎莎冷漠的說道:“再說了,你乾嘛跟我有什麼好解釋的?下去開車吧,下班了。”
……
陳莎莎說的也對。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就是特彆的不舒服,可是我又想不明白我為什麼會不舒服,是啊,我做什麼,跟陳莎莎有什麼關係呢?
一直到車裡,我都沒明白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難道說我在意她怎麼看我?
腦子裡突兀的升起這個想法之後,我嚇的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兩巴掌,然後趕緊看著前麵,目不斜視,直到陳莎莎上車,我也沒敢回頭看一眼。
那種感覺就像做賊了一樣,特彆的心虛。
回去的路上。
後座的陳莎莎突然開口問我:“陳明,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說一套做一套,然後理虧了就突然失蹤?”
我知道陳莎莎指的是她的男朋友張子銘。
她的語氣很低落,高冷的臉上透露著失望和軟弱,這是我以往從來不曾見過的一麵,我從後視鏡裡看了陳莎莎一眼,竟然有一些心疼。
有那麼一瞬間,我真有一種衝動,想要把張子銘的為人徹底的告訴她,但最終忍住了,隻是頭也不回的說道:“我不是這樣的,我說到哪裡,做到哪裡。”
陳莎莎沒有回應我,靠著後座,看向車外的燈火輝煌,秀發遮住半張臉,安靜的像在一個角落處彈鋼琴聾啞女孩。
……
回到綠苑小區。
我下了車本來想上樓,可是不遠處的一輛車突然對我閃了一下遠光燈,很明顯是在找我,我定睛看過去,居然是一輛邁巴赫s600。
它安靜的停在那裡,宛若一隻蟄伏著的猛獸。
走上前去,後車窗降了下來,露出陳浮生的半張側臉,麵容安靜,看不出喜怒,他淡淡的說道:“上車吧。”
車上總共三個人,開車的是一個中年人,年紀三十出頭,留著部隊典型的平頭,麵色堅毅,目光沉穩有神的觀察著四周。
副駕駛坐著的是叫小花的光頭男人,他的體型異常恐怖,宛若巨獸,儘管邁巴赫s600如此大的空間似乎也容納不了他的存在一般。
陳浮生坐在後座,腿隨意的搭著,身上穿著一件普通的麻衣,手掌把玩著他手腕上戴的那串珠子。
就是這樣一個身材樣貌普普通通的男人,名字在寧安市卻已經近乎於傳說。
我心懷敬畏的叫了一聲:“陳爺。”
陳浮生點了點頭,隨意的說道:“剛路過你這裡,想著你也快下班了,便過來看看,莎莎今天情緒怎麼樣,有沒有反常的地方?”
我驀然明白。
原來陳浮生是來問他的女兒陳莎莎的情況,估計是擔心張子銘消失,陳莎莎會心裡想不開。
我不由得說道:“陳總今天挺好的,就是剛才送她回家的時候,她有點失落,不肯說話,可能心裡還是多多少少有點舍不得吧。”
“嗯,這丫頭性子像我,寧折不彎,不過也好,一時的傷心總好過以後的絕望。”陳浮生撚起珠子,看著其中一個珠子,笑了笑,自語道:“我爺爺給我起名叫陳浮生,本意是讓我偷得浮生半日閒,現在倒好,一日不得閒,不過,這些終究是我所願,怨不得誰。”
說到這裡,陳浮生目光移向坐在副駕駛的光頭男人身上,從後麵看去,他那一頭層層綻放的蓮花是如此的妖豔。
“小花,把你號碼給他,莎莎有什麼事情,讓他打電話給你。”陳浮生平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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