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道長相助。”
在蘇醒之後,眼角含淚的莫玉霜對任以道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那梨花帶雨的樣子看的荊月沁眉頭直挑,眯著眼在她和任以道之間來回掃視。
不對!
一定有貓膩!
給我坦白!
你們在那個劍魂空間中做了什麼!?
任以道注意到了荊月沁的小眼神,沒有出言,而是一把按在了她的臉上,直接擋住了她的眼睛。
“嗯???”
看不見。
隻要我看不到,就當沒看到……
未來能否再度獲得肉身,那便是他們二人自己的事情了,任以道沒辦法再繼續幫助下去了。
唯一的缺點,隻不過是不能再繼續做人了,可能需要走上一條另類鬼道。
他見莫玉霜還要行禮,抬手將她扶起,道:“這並非客套話,而是任某發自真心的想法。”
“這是?”任以道沒有推辭,抬手接過令牌在指尖把玩了一下,感受到了上麵的淡淡氣息,以及背麵上銘刻的二字。
“如果一切順利,他在未來或許能夠開辟一條另類的道路。”
真是辱妖神了。
在控製住搗亂份子之後的,任以道,對莫玉霜搖搖頭道:“莫道友真的不必謝我。”
“在你未醒來之前,我已經為公孫道友敕封,他的劍靈狀態已經徹底穩固,不會再有消散的風險。”
敬意歸敬意,但關係不到位,錢也不到位,狐狐我很難給你們辦事的啦。
雖然稍稍有些遺憾,但能再度“活”過來就已經是意外之喜了,莫玉霜和公孫長生自己都沒有感到遺憾。
“玉霜明白,多謝任道長的幫助,我們夫妻二人感激不儘。”莫玉霜自然聽得懂任以道言語之中的含義,但卻沒有怨念,再度感激地行禮,並遞上了一塊金質的令牌。
對於忠貞不渝的愛情,任以道一向是欽佩的。
任以道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公孫長生他幫了,但也隻能幫到這裡了。
“按照現在的情況,他可以在入夜後陰氣重時短暫現世,平日的其他時間則還是儘量不要外出,尤其是在正午和陽氣足的時間,恐對他有損,你們靠著精神力交流倒是沒有大問題,隻要控製時間不要過長便可。”
“莫道友可以尋找一些養魂固魂的天材地寶融進劍中,也許可以幫助公孫道友從頭修煉,至於是該如何熔煉,我想公孫道友這位鑄劍大師比我更懂,我就不多指手畫腳了。”
或許是因為公孫長生是主動融身於劍,他的此刻狀態非常特殊,雖隻剩殘魂但魂靈異常穩固,記憶上沒有任何遺漏,隻是無法再按照原路修行了而已。
“你們二人雖生死相隔,但仍舊不離不棄,為了對方而堅守殘生,這令任某十分感動。”
他雖然已經走上了一條把心碎的滿地都是的修羅血路,但對於這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好愛情,還是充滿敬意的。
掩耳盜鈴,也可以是掩的彆人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如今的狀態甚至要比任幻這位妖神殘魂還要好得多。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天地的限製,任以道所見的二位“死而複生”的存在,一個化妖一個變鬼,都沒法再當人。
霜玉。
金刀霜玉,這便是莫玉霜在捉刀人中的代號。
“這是我的金刀令,隻要持有它,可以在北乾任何一處官府聯係捉刀人為持令者提供便利。”
莫玉霜認真解釋,這對任以道或許沒有太大的用處,但他可以交給彆人。
對於其他人,這枚金刀令牌倒是能夠提供不小的幫助。
不誇張的說,在某些特殊的場合,這塊令牌的效果甚至能夠比朝廷的令牌更有用!
“此外,若是道長的好友想要成為捉刀人,可讓他持此令去問天尋我,屆時,我定會照拂一二。”
任以道眉頭一挑,笑著點了點頭。
到時候,真的僅僅隻會是照拂一二嗎?
他不是很相信。
以莫玉霜此刻的表情來看,恐怕根本不會像她嘴上說的那麼輕鬆,定然會大力栽培了。
經過這幾次接觸,他對莫玉霜也有些了解,這是個認死理的家夥。
她堅信規則是最重要的,即便有求於人也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做法,不然不會幾次三番地冒著巨大的風險去威脅荊月沁。
那是很不明智的做法,但她就是那麼做了,而且不止一次。
但莫玉霜也不是完全不懂得變通的愚昧之人,在麵對讓他們夫妻團聚的恩人時,她也會有自己的私心。
這枚金刀令牌便代表了她公信之外的一點點私心,會在職權範圍之內為恩人提供最大限度的幫助。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任以道寒暄了幾句就將令牌收下,這讓莫玉霜鬆了口氣。
總之先收下,至於未來交給誰用,還是以後再說吧。
有人需要就給他,大不了就當個紀念品放起來,也是個不錯的收藏。
“另外,長生感激道長將他罵醒,他也有一物讓我轉交給你。”
莫玉霜的話讓任以道眨了眨眼睛,感到有些奇怪。
誒?
怎麼還有你的事呢?
難道說,他之前被刺激爽了?
噫!
這家夥怎麼有這種癖好啊。
divcass=”ntentadv”莫玉霜取出一塊玉佩,閉目將神念注入其中,很快遞給了任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