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任以道感到很可惜的是,劍新新直到最後都沒有上台與他一戰。
那個老宅男隻是抬手,惡狠狠地點了點任以道,然後就對公冶大昌喊了棄權。
在劍新新看來,這不是認輸。
而是對自家媳婦兒的妥協,為了不讓一個搞事的小鬼頭影響到他們夫妻之間的和睦情感,他選擇了放手。
但在任以道看來……放屁。
扯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
不戰而退,這不就是慫嗎?
雜魚~雜魚~
劍師兄實在是太雜魚了~
果然,我笑那荊某人無謀,那劍某人少智,司空老賊……咳!
而在得意之後,任以道恍然發現自己居然已經收獲了足足四場勝利,甚至是在場所有人中最高的。
一不小心,居然搞了一個第一?
再這麼搞下去,弄不好還真能讓我當上這次仙門大比的榜首?
很難,但似乎……也不是沒可能?
看看剩下的對手,於洪健、梅、杜鵑尊者、莫玉霜,以及所有人中最強的,來自南疆神朝的將軍,無相後期實力的臧振宇。
這五人中,任以道隻有在麵對於洪健時還能有些自信,梅姐的話靠個人關係應該也能讓她認輸,至於剩下的三人……沒一個簡單的角色。
就連於洪健,也不會好對付到哪裡去。
彆看任以道在麵對鷹騰蛟的時候看似一招製敵,輕鬆寫意的樣子,但實際上最大的問題還是出在鷹騰蛟自己身上,是他的自大和傲慢葬送了他。
而在有過這樣悲慘的前車之鑒之後,已經警戒起來的於洪健定然不會大意,會用上百分百的謹慎,絕對會小心再小心。
而一個謹慎的無相,沒有一個易於之輩。
唉呀,這可怎麼辦呢?
本來當距離目標還很遙遠的時候,任以道的內心對榜首根本沒有什麼想法。
但是當情況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之後,野心自然而然就會生長起來。
要不要再進步一點點?
要不要再努努力?
家人們,我真的是太想進步了!
任以道微微舔了舔嘴唇,將心底膨脹的自信緩緩壓了下去。
還是要冷靜,不能讓這份不切實際的自信乾擾了自己的思考。
那麼,該選誰作為對手呢?
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任以道忽然有了想法,笑眯眯地看向了台下,衝著自己選中的目標點了點頭。
“莫道友,請吧。”
莫玉霜眉頭微皺,完全沒想到任以在這個時候居然會選擇自己作為對手。
他不應該選擇於洪健嗎?或者是讓那個女人故意輸給他?
但不論他出於什麼想法,莫玉霜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緩步走上擂台,衝著任以道搖了搖頭,冷漠開口:“提前跟你說一下,我不會和你賭鬥,你若是想讓我陪你玩那些把戲,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
莫玉霜不會像公羊恪那樣放水地去和任以道賭一些亂七八糟的條件,不會放棄自身的優勢。
當劍握在劍客的手中後,便惟有一戰。
唯有戰,才能這場比賽的勝負。
“沒關係,沒關係,我不會讓你難做的。”任以道悠閒地擺擺手,“不過,就當是我比賽完之後的休息時間,在開始之前,我想問你兩個問題。”
任以道連戰兩場,期間沒有休息,這個時候休息半個時辰隻是小事,不會有任何人提出異議。
“你問吧。”莫玉霜緊抱著劍,默然點頭。
“你的劍,叫什麼名字?”任以道盯著莫玉霜懷中的樸素長劍,眼神有些詭異。
任以道的目光讓莫玉霜有些不舒服,微微側身躲開了他的視線,淡淡道:
“……劍名,長生。”
“長生啊,好名字,一聽就是個能長壽的好名字,絕對不是什麼短命鬼。”任以道眉頭一挑,讚歎地來回點頭。
任以道的感慨話語中似乎蘊含著其他的意味,讓莫玉霜眉頭蹙起,就要動怒。
但就在她開口之前,任以道又問了。
“最後一個問題,這位長生道友……”
道友!!?
任以道看著表情微變的莫玉霜,笑容中帶著些狡黠,眨了眨眼,轉為傳音道:“是不是鑄劍廬出身?”
!!?
一瞬間,擂台賽爆發出了森寒的殺意。
任以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他的麵前,冰冷的劍刃已經指在了他的眉心。
“你說什麼!!?”莫玉霜冷聲開口,原本冷漠的臉上此刻已經布滿了猙獰的殺意。
“你從哪裡知道這件事的?是鑄劍廬告訴你的嗎?”
莫玉霜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如果任以道的答案不能讓她滿意,那她會毫不猶豫的刺穿下去。
這是她最大的秘密和逆鱗。
“莫道友,彆緊張。”任以道卻是半點都不慌張,抬手推開了劍刃,隨意道,“鑄劍廬沒人告訴我這個秘密,而是你告訴我的。”
他笑眯眯地盯著對麵失態的金刀捉刀人,微微搖了搖頭。
“他對你很重要吧?道侶?”
鏘……
見劍刃有再次出鞘的跡象,任以道適時滅火。
“哈哈,彆這麼大反應,我這隻不過是小小的回敬你罷了,現在我們這不是扯平了嗎?”
任以道的笑容燦爛,但落在莫玉霜的眼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不久之前,莫玉霜用荊月沁的事情觸動了任以道的逆鱗,而現在……輪到任以道來報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