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敢確定,施暗七眉頭挑了挑,問道:
“神道宗的高層,其實是知曉地煞宗的行為的?”
如果他們早已知曉地煞宗的這次行動,從而反過來布局的話……
那這場戰鬥就不是引狼入室,而是甕中捉鱉。
……嘶。
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
為什麼神道宗的反應如此平淡,為什麼宗門底蘊暗藏不出……
因為沒有必要。
沒有解釋,任以道淡笑著看著施暗七,好奇地反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我倒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施兄,你為什麼覺得我會想著一個人解決呢?想要一個人逞英雄呢?”
為什麼?
這不是天驕的共性嗎?
認為自己是天下最優秀的那一等,剛愎自用,不會輕易向他人尋求幫助。
再說了,你隻是一個人微言輕的弟子,就算說出這樣的情報,也不會有人相信才對。
提出這樣情報,卻解釋不出情報的來源,更無法證明情報的真實性,被質疑甚至是懷疑才是常態啊。
“可如果神道宗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宗門呢?”
笑眯眯地看著無法理解的施暗七,任以道聲音柔和:
“我說過的吧,宗門是我的家,這並不隻是一句場麵話。”
“我沒有向家人說謊的必要。”
施暗七想起了之前任以道的話語。
雖千萬人,吾往矣。
“所以,我為什麼會一個人逞英雄嗎?”
“那種選擇,除了高風險低回報外,有什麼值得推崇的?”
“所以啊,在你告訴我消息不久後,我就跟宗門的高層彙報了情況。”
皺著眉聽到這裡,施暗七忽然出聲問道:
“可你就不怕,你這樣的舉動會打草驚蛇嗎?如果他們之中也有人背叛呢?”
施暗七知道這樣的問法會有些不妥,但是他是真的有些好奇任以道是如何抉擇這個問題的。
對此,任以道卻從未將這當做什麼難事,輕鬆地說道:
“這還不簡單,如果說高層中可能有奸細的話,那麼就選擇值得信任的不就好了嗎?”
“說起來,你要不要猜一猜,我最後選擇了誰?”
臉皮一抖,施暗七想到了那個狀若瘋魔的女修士,壓低了聲音道:
“你師姐?”
“不,我擔心她智……露出馬腳,所以就沒告訴她。”
荊月沁:阿嚏!怎麼感覺有人在罵我?
“那你是直接跟司空掌教上報的?”
“不,在昨日之前,我也是沒資格覲見掌教。”
“那是跟誰?”
對神道宗的人際關係並不清楚,施暗七實在是想不到還有其他人。
任以道笑了笑,用施暗七無法理解的奇怪語氣,緩緩說道:
“那當然是,我最敬愛的一位師叔。”
他說:
“烈陽峰峰主。”
“左宿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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