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越羲愣了下:“沒有,我不喜歡外國女人。”
章若水露出思忖的表情。
盛越羲忍不住問:“又又,你想什麼呢?”
章若水在自己人麵前,除了外表,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她還是像小時候一樣,乖乖答道:“我在想這句話的重音在哪裡。是在‘外國’,還是在‘女人’上。”
盛越羲:“……”
他眯起眼,眼底透出一絲危險:“許如英跟你編排我了吧?說我什麼?懷疑我是不是喜歡男人?”
章若水不說話,隻是盯著他。
“好,我知道了,我絕對不會去找許如英對峙。”盛越羲的口吻無奈,“但你以後彆聽她放屁了。”
盛越羲麵上不顯露,但心底已經警覺起來了。
又又不會無緣無故問他,畢竟以前她好像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為什麼現在開始想了?
是穆柏。盛越羲眼底掠過了冷銳的鋒芒,不過轉瞬他就把這點鋒芒藏得很好了。
他接著口吻淡淡地說:
“這世界上得過且過的人太多,有些人談戀愛是釋放無處發泄的荷爾蒙,還有些隻是單純衡量過對方的價值……”
後麵半句,盛越羲稍微加重了點聲音。
“寧蘅前兩天還被他媽安排去見一個玩具大亨的千金呢,我不知道他覺不覺得有意思。又又,我覺得沒意思。”
“我的人生裡沒有‘得過且過’四個字。”
他隻是慢慢長成一個成年男人了,而不是整個人都換了。
盛大少的不可一世是刻在骨子裡的。
“我要的當然得是我自己心甘情願奔赴而去的。……目前看起來,沒有。”
不,也不能說沒有。
盛越羲想到這裡,自己突然怔了下。
之後章若水也沒有再開口。
他們都陷入了自己的沉思,車廂裡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安靜了下來。
還好吃飯的時候就恢複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