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港進臉一沉：“什麼晦氣話？”
不過他停頓片刻，還是改了口：“明天一起吃飯吧。”
第二天。
又又收獲了被修改正確的試卷。
飯桌上，又又拿出了那個號碼。
秦港進看了看說：“沒見過……看區號像是費城的號碼，我在費城也有一些認識的朋友，我們可以先通過他們，來縮小範圍……”
又又拿出手機：“不用了，這是號碼所屬人的照片。”
秦港進：？
秦港進都微微驚訝：“這麼快就找到了？”
又又點頭說：“秦叔叔和我想的一樣，從號碼來縮小範圍。但是有更便捷的辦法。”
科穆寧給傑斐遜打了個電話，走了特殊渠道。
“直接就拿到了號碼綁定相關的所有資料。”又又略過了中間的過程，直接說了結果。
小朋友在國外還有這樣的渠道？
是她外公家裡牽的線嗎？
秦港進更驚訝，心下也忍不住感歎。像她這樣處處是人脈的小朋友，長大了還不知道要變多厲害。
秦港進一邊想，一邊低頭去辨認照片。
“是個混血？……不認識。”
緊跟著秦頌宜和秦悅也過目了。
他們表示都沒見過這個人。
“也許他背後還有人？”秦港進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都拿到他資料了，那人應該也抓住了？”
“沒有抓住，他好像很警覺。從他號碼的使用記錄來看，秦頌宜抵達亞特蘭大的當天，他就停用了。”
又又說完頓了下，說出了自己的推測：“這樣看的話，他背後應該沒人了。小弟不會警覺到這個地步的。”
秦頌宜說：“他很了解我？”
所以才在他抵達當天，就停止活動了。
大家坐著又推理了一會兒，但還是沒能推出他究竟是誰認識的人。
又又甚至還把照片都給盛越羲共享了一份，得到的回答是從沒見過。
“也不用太擔心。”秦港進抿了下唇，“生意做得大的，誰沒有幾個暗地裡盯著的仇家？與其提防暗箭，不如強大自身。他如果按不住，還想讓小悅去死，那就總有一天還會露麵。”
又又點頭：“會有人幫忙盯著的。”
傑斐遜先生給這人身上定了個“危害國土安全罪”，已經把照片四散發下去了。
秦港進目光一動。
這個有人……是什麼人值得又又專門說一句呢？
秦港進好奇，但沒有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牌，哪能輕易示人呢？
“我要回去上學了。”又又背著書包站起來。
“這就走了？”秦悅竟然還有點舍不得。
秦港進注意到女兒的神情，不由開口說：“要不給你轉回國接著念書？”
秦悅還是拒絕了：“哪裡跌倒了就從哪裡爬起來。在國內太安全了，所以才會一出來就栽個大跟頭。習慣就會好。”
“好吧。”秦港進無奈，“但以後……”
秦悅接聲：“有事我會說的，不會憋著。”
她跟章若水說，也算說吧？
雖然章若水不溫柔，不會安慰人，但是……秦悅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毛病了——
她竟然會覺得，離章若水近一點，就好像能從她的身上汲取到無形的力量一樣。
又又離開的時候，又去見了舅舅和姨媽。
她先摸了摸二舅舅的腿。
“還會痛嗎？”她輕聲問。
“陰天下雨會有一些，但不嚴重。”魏文雋輕聲說。
“舅舅還會難過嗎？”又又接著關心。
魏文雋笑了：“不會，再也不會了。”
他也好，魏文懿、魏文磬也好。他們都從又又的身上學到了一項特質，從此再不會以自身的糟糕之處而痛苦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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