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不是彆人。”
盛越羲不為所動：“你說這樣的話沒有用，你當著你家裡人的麵說這樣的話，看看他們會怎麼想又又。”
秦頌宜垂下一點目光，說：“這就是我不喜歡人類的地方，每個人看起來像是個體，卻又不是個體。”
又又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快，連忙說：“我不知道你將來適合做什麼，但你現在已經是個厲害的人了，如果你覺得這樣也很無趣……嗯，那就去做個偉大的人吧。”
秦頌宜眼底的陰霾瞬間散去，他應聲說：“好。”
又又馬上又問他：“那你什麼時候回去接著念書？”
“明天就走，盛越羲應該也差不多吧？”
“我推遲兩天。”盛越羲說。
“你應該也很忙。”秦頌宜想不通他從哪裡擠出來的時間。
盛越羲沒有接秦頌宜的話，隻對又又說：“等你……嗯，結束了再走。”
又又想說她禮物都收了，她又不害怕。
但話到了嘴邊，她還是沒舍得說出來。她也很想盛越羲啊。
手機鈴聲突兀地在車廂裡響起。
“應該是我定的餐廳的確認電話。”秦頌宜說著還看了盛越羲一眼。
盛越羲嗤道：“沒定我的位是吧？”
盛越羲根本不在乎，神情依舊肆意：“你看那家餐廳老板敢讓我出去嗎？”
秦頌宜：“……”
秦頌宜接起電話，在聽見那頭的聲音之後，臉色卻有了點變化。
“好，知道了。”他掛斷電話，“我現在就得走。”
“欠你一餐飯。”秦頌宜對又又說。
他現在覺得自己處處疏漏不如盛越羲周全。多少有點耿耿於懷。
又又驚訝地看他：“你不欠我。”
是不叫欠。
隻是盛越羲做得太好，小朋友心底的天平就會一直偏下去了。
又又接著說：“以後還要一起吃很多頓飯。”
秦頌宜怔愣片刻，隨即淡淡笑了下：“對。”
好吧。他頭一次覺得人生這麼長，也是好事。
盛越羲語氣涼涼地糾正道：“是啊，我們以後還要一起吃很多頓飯。”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頓時都有被晦氣到。
秦頌宜說得走，就立刻攔車去了機場。
最後又是盛越羲背著又又回了家。
晚上淩晨一點半，盛越羲一通電話將寧蘅叫了起來。
“盛哥？”寧蘅一個激靈，連忙對電話這頭彙報道：“我可沒亂搞啊，昨天他們叫我去趴體，我都沒去……”
盛越羲皺眉：“誰跟你說這個？”
寧蘅頓時又安詳地躺回了被窩：“那您要說什麼？您說。”
盛越羲沉默半晌，直到寧蘅都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的時候。
“又又長大了。”盛越羲低聲說。
“啊！盛哥你回國去見又又了？怎麼不叫上我？”
盛越羲直接不理會他的疑問，接著往下說：“都不讓我背了。”
寧蘅這點很有經驗：“長大了就是會這樣啊，我那個堂妹也是，小的時候多可愛啊，現在……”
盛越羲冷冷道：“現在又又也一樣可愛。”
“對不起說錯了。……反正就是，長大了，嗯，就沒那麼親近了。一個是性彆認知在增強啊，一個是青春期了嘛，很多想法都變了，會覺得我們這樣大的很無聊，根本不想搭理我們。”
盛越羲眯起眼：“我無聊嗎？”
“盛哥你要是都無聊的話，這世界上那就沒有有聊的人了。你會的東西那麼多，攀岩、賽車、深潛……”
盛越羲放心了：“那沒事了。”
然後掛了電話。
寧蘅：？
盛越羲說沒事，倒也不是真的沒事了。
寧蘅一番話，讓他更直觀地意識到，將來又又可能會走上和寧蘅堂妹一樣的路，越長大，越不再和他親近……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