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生怕彆人聽不懂。
又又很快想到了魏林被拿下的時候,對著董事會說的那句“要不再說說二小姐是怎麼瘋的吧”。
“榮先生……是董事會的嗎?”又又問修女。
那個修女拚命點頭:“是,是!我真的跟這些事沒有關係,我隻受雇於榮先生……”
比起這種更要命的大事,她寧願自爆。
魏文磬猛地衝上前,將那個修女揪了起來。
修女倒不怎麼害怕。
看看這些荷槍實彈的人們,再看魏文磬那張清俊的臉,顯得非常親切。
戴著肩章的年輕男人沉吟片刻,道:“還是先由我們統一帶走,我們有專業的審訊人員,牽涉到其它事件的,會在之後將人員分離出來。”
修女可不想跟著他們走,慌忙又喊:“我、我可以告訴你們,不用審訊,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
魏文磬眼底溢滿了憎惡與悲傷。
所有人都以為是因為文玉丟了,二姐接受不了才發的瘋。
他和二哥以為,不知道要等上多久,才能在董事會裡排查清楚,抓到對方的尾巴……
卻沒想到,以一種如此意外而滑稽的方式……對方自己投降了!
魏文磬用力地咬了咬牙,隨即懇求地看向了又又。
又又才是這次事件的推動人和發現人,她的背後又站著章老先生。
要留下這個修女,要從她口中儘快問清楚……魏文磬一刻也等不了!
他現在需要又又開口。
又又憤怒地繃緊小臉,攥緊手指,立馬抬頭問年輕男人:“叔叔,可以現在審問她嗎?”
“可以,三個小時夠嗎?我們會在這裡盯著。”年輕男人顯得很好說話。
魏文磬的手機發出一聲:“夠了,謝謝。”
修女顫聲說:“你得先跟我去我們之前住的地方……”
盛越羲出聲:“帶路。”
修女掙開束縛,鬆了口氣,慢慢起身走在前麵,但兩條腿都還忍不住打哆嗦。
之前這些神職人員都被安排住在二樓。
“當我們有異常走動的時候,樓下很快就能發現。我們都知道,老爺子在提防我們。我受命於榮先生,他想要二小姐徹底去死……但很難做到這一點。藥物、熏香……什麼辦法都想過。”
“可是這些都會留下痕跡,都很難逃過老爺子的眼睛。”
“他們借用聖像來藏匿東西,……我也是在這時候想到了借用聖像來達到目的。”
修女戰戰兢兢地說。
助理看了又看:“怎麼達到?”
看不出來啊。
他本能地想去看自己的老板,然後才想起來自己老板還在醫院裡等許女士來探病呢。
修女這時又開了口:“等,等天色晚一點。”
還好,今天這麼一通折騰下來,本來也就近黃昏了。
所有人都耐心地等在了房間裡。
等到夜色越來越沉。
修女顫聲問:“能把那些聖像帶一些上來嗎?”
魏文磬看向保鏢,保鏢立馬照辦了。
修女將聖像一一擺好。
它們姿態各異,大小也有不同。
聖像擺好之後,又在聖像麵前擺上燭台,插上蠟燭,最後火苗一竄,蠟燭被點燃了。
修女推開窗戶,放上了一塊……紙板?
“你們……可以去樓下看了。”修女的聲音更加哆嗦了。
又又被抱著到了樓下。
除了警察還留在二樓,其餘人也紛紛跟著下了樓。
一刹間,眾人啞然失聲。
隻見無數巨大的“神”的投影,落在了一麵牆上。
影子姿態各異,張牙舞爪。
因為無法還原聖像的表情,而隻投下姿態,所以它們隻顯得猙獰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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