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科穆寧動手,我們應該已經接到他打來大肆嘲諷的電話了,又或者是一段示威的視頻……不然綁小小姐乾什麼?綁回去偷著養嗎?”魏文雋的保鏢冷冷說。
魏林用力閉了下眼,腦中裡那種詭異的,讓人處處生疑,但就是難以串聯起來的瑣碎線索……終於連成了一條線!
科穆寧!
沒有錯,就是他帶走了又又!
但的確不是“綁架”……而是聯手做的局。
宴會上那通電話,就是打給又又的!
隻有這樣,隻有這樣才能解釋一切……連同魏文雋兄弟為什麼能安然從海島歸來,也都一起解釋了……
可是,誰會信?
誰敢信?
她初到國外,在此之前,長在山村,連鬼家的手下都還沒來得及正式和她相見。這樣的情況下,說她和科穆寧聯手策劃了一出戲要他死……誰信!
邢絲雲這時候弱弱開了口:“二少,你要殺了魏林嗎?”
魏文雋看著她:“你也該死。”
邢絲雲嚇得要死,但還是一邊哭,一邊喊:“不要,他是清白的,他一定是清白的!二少要是不信,你就查他啊!你查他的手機!查他的書信電腦!查他究竟和那個黑川進有沒有往來,您怎麼能殺了他?不行啊,不行啊……查清楚不就好了?”
魏林兩眼一黑。
這話還不如不說!
長島。
“看見外麵的泳池了嗎?恒溫的,去玩兒嗎?”科穆寧問。
又又搖頭。
“離海很近,看海去不去?”
又又堅定搖頭。
“旁邊有小孩兒在舉辦party……”
又又說:“都不去。”
科穆寧彎了彎手指:“一個小朋友,愛玩是天性,怎麼能壓抑自己的天性?”
“你彆說啦,我不會出去的。”
科穆寧很失望:“其實你可以像那天一樣,戴一頂假發,這樣就沒人能認出你了。”
又又舉起食指搖了搖:“隻有像科穆寧這樣的臉盲才認不出來。”
“……”
科穆寧挨著她坐下:“聽說鬼家發生了槍擊……你舅舅打傷了魏林的一條腿,董事會全部趕了過去,你不擔心你舅舅的處境?”
“我不太懂家裡的生意,但我知道做這些生意,要講一個義字為先。鬼家還有死士的製度,所以,還講一個‘忠’。魏林現在丟了義,又壞了忠,其他人不可以再維護他,否則就破壞了家族企業的根本,對吧?”
“……對。”
“所以,舅舅現在站在嗯,那叫,那叫……道德高地!所以不用擔心。”
“不怕他發瘋跟魏林同歸於儘?”
“不會的,舅舅還要找我的下落呢。”
“看來你不打算告訴他真相……”科穆寧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都是往上飄的。隻有他是她的同謀!哈!
“嗯,告訴了情緒就沒有那樣真了,會騙不過其他人,隻有讓舅舅傷心幾天。不過也傷心不了太久……舅舅很快就會知道,我是安全的。”又又慢條斯理地說。
科穆寧有點好奇:“不告訴他真相,又要他知道你是安全的……怎麼能做到?”
“能借一下手機嗎?”又又伸出手。
她自己的已經拆卡關機了,這是防追蹤。
科穆寧興致勃勃地將自己的手機給了出去,倒也不怕她看見什麼不該看的。
又又輸入一串號碼,撥過去。
那頭接了起來:“科穆寧?有什麼事?”
“我是又又。”
那頭頓了下,換成了驚訝的笑聲:“你和科穆寧在一起?嗯,盛越羲說你要借我用一用,我還在等你什麼時候給我打電話呢。你可讓我好等啊……”
又又假裝沒聽見調侃,軟聲直截了當地問:“那王秘書你現在有空嗎?”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