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衣物的時候，你會覺得仿佛他還在眼前。可偏偏他就是已經不在了。
章老先生高度共情之下，喘息加重，連一邊的總督察都聽出來了。
“先生，不如我們到一邊坐著等？”
“沒關係，沒關係。”
這樣大的孩子都能忍受得了這樣的痛苦……
章老先生緊緊盯著。
這時候黎又又翻出了一盒子勳章。
她揭開蓋子，裡麵嘩啦啦地作響。
章老先生啞聲道：“你爸爸是個很厲害的人啊，有一等功的勳章。”
黎又又默默無聲點了下頭。
然後她又拿到了一封信，信被揉過，顯得有點皺巴巴……
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懷裡，然後拿出了下麵的軍官證。
她翻開軍官證。
上麵貼著一張照片……
活著的人，最後卻隻變成了一張小小的，小小的照片。
黎又又喃喃喊：“爸爸。”
章老先生猛地推開了身邊的總督察，一下撲倒在那張布滿灰塵的梳妝台上。
他喉嚨裡嗬嗬作響，喘氣不及，蒼老的手指按在那張紅底照片：“惜年，惜年啊……”
黎又又茫然抬頭。
而秦頌宜和盛越羲幾乎同時變了臉色。
……這麼巧？
這時總督察突然衝了上去：“先生！章老先生！”
章老先生在吐出那兩聲悲戚的呼喊後，突然向後跌坐了下去。
還好總督察反應及時，在後頭當了肉墊，而盛越羲倆人也一左一右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章爺爺？”黎又又眼底浸著淚水，她透過模糊的視線，不安地看向老人。
為什麼……
為什麼呢……
爸爸的名字叫惜年嗎？是……是他認識的人嗎？是他的……兒子嗎？
救護車突然呼嘯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