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怎麼能這麼說？”村長的兒子憤恨地瞪大了眼。
一邊的警察也忍不住低咳了一聲。
盛越羲視若罔聞，他反手摸出手機，找到一段存放很久的錄音。
點開播放。
……
“萬一被盛大少知道真相的話……”
“爸，你想太多了。知道又怎麼樣？隻是錄個節目，誰會在乎一個沒有爹媽的小丫頭？”
……
村長父子的聲音從手機裡清晰傳了出來。
裡頭赫然是當初他們在家中，提起怎麼散播謠言替換了黎又又的名額，又商量著怎麼設計讓黎又又見不到盛越羲的對話……
這下在場的警察都皺起了眉。
原來節目的原委還有這麼一段啊……
說他們壞事做儘，真是半點也不冤枉。
沒想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揭露了嘴臉。
村長氣急敗壞地大吼：“你什麼時候錄下來的？原來你早就知道！你、你……你耍我們？！”
“隻是把你們做的事重複了一遍，就叫耍你們嗎？”盛越羲輕嗤一聲。
黎又又還有點呆。
原來……一開始錄節目選中的就是她嗎？
但村長做手腳換成了黎敏慧。
盛越羲的目光還盯著村長父子，但手卻抬起來按在黎又又的腦袋上，並摸了摸她的側臉，這是一個安撫的動作。
“你們知道這叫什麼嗎？”盛越羲問。
“你高高在上的大少爺想說天道好輪回嗎？”村長兒子厲聲罵。
“那叫注定。你們是什麼樣的東西，再包裝，也沒辦法讓一坨牛糞變成鮮花。而你們再費勁心思，要將明珠藏起來，就算埋入地裡，沾染淤泥，也還是會發出光。”
“你們是那坨牛糞，黎敏慧也是，黎家村也是……還有你，黎江。注定就是，你們費勁心思，賠上一切，不屬於你們的，最終都會消失！因為你們不配，懂嗎？”
盛越羲輕蔑地彆過臉，抱著黎又又走入了一旁的會客室。
他們隻能看著兩人的背影被門掩上。
黎又又……
那個該死的黎又又，他們現在拚命伸長了手，卻連她的鞋底都摸不到……
“盛越羲！你這種大少爺，你懂個屁……”
他們的聲音漸漸遠去，這是被警察帶走了。
會客室裡。
有警察給他們拿了兩杯溫水。
盛越羲沒喝，隻全部推到了黎又又麵前說：“在這裡等我。”
“我不去嗎？”黎又又抬頭問。
“嗯，大人要說一點臟話，小朋友不要聽。”
黎又又指正他：“你也還不是大人，你也還沒有成年。”
盛越羲笑了：“下個月就是我的生日。對了，寧蘅打電話跟我說，說你給秦頌宜送了個很珍貴的生日禮物。”
“啊……”黎又又的目光閃了閃。寧蘅怎麼知道的呀？
“你會送我什麼？我已經在期待了。又又，慢慢想。”盛越羲拍拍她的腦袋，轉身走了出去。
出了門，盛越羲就又完全變了個臉。
這才是當初到黎家村去的那個盛大少。
隻是他跟黎又又一塊兒待得久了，看上去給人以好像變得脾氣不錯了的感覺。
“交談時間隻有半小時。”有律師模樣的人迎上了盛越羲。
盛越羲說：“用不了半小時。”
然後推開律師身後的那扇門。
門內坐著黎江。
“大少爺剛才很威風。”黎江抬起頭斜著眼說，“能碰上你們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真是又又的幸運。也難怪她這麼快就不在乎我了……”
盛越羲懶得接他的話，隻順手丟了一個文件袋在他麵前。
“自己拆開看看？”盛越羲說著頓了下，嘴角一勾，“哦不好意思，忘了，你現在沒有手。”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