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一把推搡開,不停捶打著自己的雙腿:“沒用的東西!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二少爺,二少爺彆這樣……”菲傭長著黝黑的皮膚,但說出口的卻是華國話。
但不說還好,一說,二少爺更覺厭惡,他怒罵:“滾出去!”
直到有個華國麵孔的保鏢疾步奔進來,關切地問:“您怎麼了?怎麼動這麼大的怒?”
“魏林說找到我妹妹的遺孤了,他說她過得很慘……”
“您還信魏林的話?早幾年前,他就在說人找到了。結果呢?他是在一次一次消磨您幾位最後的意誌罷了!”
“不一樣,這次不一樣,他當著我的麵給魏振打了電話。我信不過他們,你去找小弟,讓他想辦法去一趟,他得去,他是我們中間唯一像正常人的了。”二少爺激動地抓了抓保鏢的手。
這人是他心腹,當即也不再猶疑,連連點頭:“好,好,我這就去!”
等保鏢出去了,二少爺才終於重重躺了回去。
另一頭,魏林走過長長的走廊,最後推開厚重的門,修女們唱詩的聲音傳入耳中,抬頭望去,陽光從外麵灑進來,給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披上一層金光。
老人穿著唐裝,腿上蓋著羊絨大衣,花白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
“念了這麼多經,為什麼我的女兒還是回不來?”老人問。
他的語氣平靜,像是已經問過太多遍這個問題了。
一旁的大主教說:“先生,這不是念經,這是唱詩。”
“有區彆嗎?也許我應該再請六十個喇嘛在這裡跟你們一塊兒唱。”
“先生,您身上的罪孽如海,您卻依舊這樣心不誠,那它們何時才能消除呢?”
“心不誠?心不誠……”老人閉了閉眼,和那些修女一起唱誦了起來。
魏林對這樣一幕見怪不怪,徑直走到老人身邊,跪下說:“二少爺還是老樣子。”
老人收住唱誦聲,點點頭,問:“我聽說你把魏振派出去了,乾什麼去了?”
“您不是說想做一點善事嗎?我讓魏振去看看,如今國內哪兒還有窮地方。”
“嗯。”老人便不再關心,繼續唱誦聖經。
魏林從頭到尾都沒有對老人提起黎又又。
畢竟……那是他要留在手中的底牌。魏林低下頭,笑了笑。
黎又又又上熱搜了。
在魏振找到她的當天,立刻有人就這是節目劇本,還是真實發生,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網友一向有才,他們洋洋灑灑寫了一篇《分析黎又又早亡的母親》。
【已知,黎又又的普通話是母親教的,母親還教過她一些有哲理的話。她的母親應該還是個大美人。】
【又知,那個刀疤臉西裝男找到黎又又時,說黎又又的外公是xx財團掌權人,其母親於10年前失蹤。所以,是拐賣?還是當年和男朋友私奔了?】
【私奔不太成立,因為以黎又又對父親的描述,這樣一個男人絕不可能在正常途徑下,接觸到白富美】
【所以又是拐賣?】
【變形記不僅發展成了尋親記,現在看起來,很可能要再次變成法製節目啊!】
網友們一向很沉迷抽絲剝繭當福爾摩斯的過程,這次也是一樣,他們試圖尋找更多信息。
甚至有人試圖找到黎又又那個跑了的父親。
【他們當地的人出省後,一般都在沿海一帶打工,如果能拿到照片,要找人應該就容易了】
【還是彆找了吧,回來又得搶黎又又的撫養權,說不定還要訛盛大少的錢】
【但如果是拐賣,他就能判刑了】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