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稚很清楚,那幅畫根本不值什麼錢,不管是用色,還是構圖,都純小白。
沒想到竟然也會有欣賞的人,這無疑給身處黑暗的她,帶來了鼓勵,帶來了光芒…
她思來想去,選擇將畫送給那位陌生人。
她一直很好奇看中她畫的陌生人是誰,於是詢問了主辦方,但主辦方說不便透露,不過對方給她留下了一句話
【你很有天賦,喜歡做什麼就去做,彆給自己留遺憾。】
那話無疑給了她莫大的鼓勵。
讓她一直銘記於心。
所以…
那個“陌生人”,是薄遲屹?
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一直在默默的支持她……
而且……
初稚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就是薄遲屹一直知道,山河圖是她的作品,所以他才花高價買……
可為什麼,他一直不說呢?也不拆穿她的謊言。
他又為什麼執著於那幅山河圖?
他的抑鬱症到底是真是假?
太多的疑問在初稚心裡,尋不到答案,她想找薄遲屹問問清楚。
“太太?您怎麼了?”女傭見初稚發呆,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初稚醒過神,露出禮貌的微笑,“沒事……”
“所以,您彆急著搬走,相信我,少爺肯定很快就會回來了。”
初稚心想,也許不會。
他對她可能已經心死了,失望了。
初稚“謝謝,我暫時不走了。”
說完,她回到自己房間。
現在薄遲屹不回她信息,也不會接她電話…她隻能自己去找他,自己去要一個答案。
她不想迷迷糊糊的。
蕭凡作為她司機,為了方便聯係對方,倆人互相留過聯係方式。
初稚找到了蕭凡的手機號,給他撥去了電話。
此刻的蕭凡正在酒吧把妹,看見初稚的來電,推開了身邊的女人,笑著說了句失陪。
然後找了個人煙較少,沒有噪音的地方接了初稚電話。
“怎麼了?”蕭凡問道。
“能麻煩你帶我去找薄遲屹嗎?”
蕭凡愣了下,“他在港市,離京市挺遠的。”
初稚“我看了一下飛機票,三個半小時左右,五小時後正好有航班。”
蕭凡一噎。
倒不是他不願帶初稚去,隻是他摸不準屹哥會不會生氣。
其實生氣的可能性是很低的,畢竟他那麼喜歡初稚,見到人小姑娘特意來找他,開心還來不及。
但蕭凡還是堅持原則,“我得跟屹哥彙報一下。”
“不要!”初稚深吸了口氣,“算我求你,不要跟他說,我想直接去找他。”
“你這讓我很為難。”
“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是我沒辦法了,我需要找一個答案。”初稚很委屈。
蕭凡不理解初稚口中的“答案”是什麼意思,但他聽得出來,初稚很著急。
蕭凡內心做了好幾遍掙紮,最後隻能說“行吧,死就死。”
惹上你們這對苦命鴛鴦,算我倒黴。
初稚“謝謝,你身份證發我一下,我買票。”
——
坐上去港市的飛機,初稚懷著忐忑的心。
那是一座對她而言很陌生的城市,薄遲屹卻在這裡奮鬥了許多年。
三小時後,飛機平安落地港市國際機場——
初稚和蕭凡從飛機上下來。
這會兒已經到了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