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初稚一本正經,完全沒有要反抗的意思。
這倒是讓薄遲屹喉間一噎。
“行?”
初稚點點頭,“對啊,不就是睡在一間房嗎?”
世界上男女談戀愛,同居的,睡一張床上的還少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初稚沒那麼矯情,也不是一個特彆封建的人。
尤其是喜歡上對方以後,就更加不排斥同他親近。
薄遲屹黑眸沉了沉,眼底藏著令人看不懂的情緒,“你確定嗎?”
初稚不假思索,“確定。”
瞧初稚懵懵懂懂,還一本正經的樣子,薄遲屹心臟頓了半拍,最後輕嗤,“你知道男女躺在一張床上……意味著什麼嗎?”
“什麼?”
男人笑了一聲,走近她,彆有深意,“意味著……”
初稚想到什麼,立馬伸出手捂住他的薄唇。
手心抵在唇瓣和他高挺的鼻梁之間,初稚心跳的越來越快,“我的意思就是一起睡覺,蓋著被子純聊天的那種,不是非要一起做那種事情。”
薄遲屹眼皮耷拉下來,示意初稚鬆手。
初稚抿了抿唇,收回自己的手。
薄遲屹性感的喉結滾動著,洗過澡後的肌膚更顯白嫩細膩,狹長勾人的桃花眼美的桃之夭夭,“你不想要我嗎?”
初稚“……”
上帝太寵薄遲屹了,給他生了一張如此勾人的臉,這也就罷了,聲音,舉手投足間,都帶著欲。
哪個女人能受得了?
初稚抿了抿唇,唇瓣竟比喉嚨還乾澀,她挪開視線,輕聲說道“不是不想要你,是…”
“是什麼?”
“我困了,想睡覺了。”初稚說完就要往外走。
然而——
路被直接擋住。
初稚抬眸,茫然地對上男人視線。
薄遲屹深邃的眸子繾綣溫柔,“不是要一起睡嗎?你自己說的話,難道不作數了?”
初稚“沒有不作數……”
“但我就隻是想和你一起睡覺而已,不想做彆的。”
“其實也不是不想做彆的,隻是感覺這樣的進度太快了,我得先適應一段時間,你能忍忍嗎?”
薄遲屹“……”
好一個忍忍。
這種事情怎麼忍?
偏偏跟她一起睡覺這件事,對他而言很誘人。
即便不做彆的,躺在一起也很好。
薄遲屹斂去眼底目光,“行。”
“我去洗澡。”初稚說著就回了自己房間。
薄遲屹目光從一而終的溫柔。
女孩離開後,他視線挪到了畫上,小心翼翼地將畫收了起來,擺在了那幅薔薇花一起。
兩種不同風格的畫,間隔時間久遠,也似見證了初稚一路成長。
她進步很大,再也不是那個失敗後,站在後台怯弱的初稚了。
這些年她在薄家過得不好,他想要補償。
於是給自己的特助打了電話。
齊帥接到老板電話時,有一種打工人深深的無力。
生怕老板半夜叫起來讓他去做事。
畢竟他這個特助,是24小時隨叫隨到的,就算下了班也不是完全下班。
“喂,老板?”即便內心不情不願,但齊帥還是乖乖地接了電話。
薄遲屹漫不經心道“幫我聯係一下律師,我要將君庭公館這套房,轉移到初稚名下。”
“啊?”齊帥差點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什麼?”
君庭公館,應該是老板在京市最貴的一套房產了。
其他的房雖然也貴,但跟君庭公館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
“您確定?”齊帥皺眉,老板莫不是談戀愛談昏了頭。
以前他隻覺得老板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