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稚連忙發消息詢問薄晚昨天發生了什麼。
薄晚也是很誠實的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初稚。
初稚身體涼了半截。
手指頭都在發麻。
心情不言而喻。
她昨日,竟然發了酒瘋。
還抓著薄敘不讓走。
還恰好被薄遲屹看見了……
薄遲屹會怎麼想?他肯定是不高興的。
初稚放下手機,緊張地下床換好衣服,要去找他。
頭還是疼的。
暈乎乎的,很難受。
隻是剛走兩步路就兩眼一黑,雙腿發軟,摔倒在地。
休息了這麼久,為什麼還是會這麼累。
初稚隻能訕訕地拿著手機給薄遲屹打電話。
接電話的人卻不是薄遲屹,而是齊帥。
齊帥“初稚小姐。”
他官方地出聲詢問“您有什麼事嗎?老板他在開會,有什麼事我替您轉達,或者,您待會兒再打過來。”
初稚輕聲說“是真的在開會,還是不想接我電話?”
齊帥“……?”
“您為什麼會這樣問?老板怎麼可能舍得不接您電話呢?初稚小姐,您怎麼了?好端端如此奇怪?”
這對小情侶又鬨矛盾了?
不至於吧?
初稚小姐也就喝了點酒而已啊。
初稚聽到這兒,儘量讓自己聲線平穩點,“知道了,如果他開完會,你讓他回我電話吧。”
齊帥“這您完全可以放心,我一定照做。”
掛斷電話。
初稚狼狽地癱坐在地。
耳邊嗡嗡的,身體也格外的不舒服,很難受很難受,就像是隨時要被什麼東西吞噬了般。
她現在越來越害怕一些事物的消散和離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變成了這樣。
明明從前不是這樣的。
從前她會想著,離開薄家一個人獨處。
也會想著,以後沒遇到合適的人,獨自度過餘生也好,並不會感覺到可怕。
可是為什麼現在,一切都變了?
她怕自己的未來裡沒有薄遲屹,怕自己的未來…什麼都沒有。
連她都看不起這樣的自己。
害怕那麼多。
初稚回到床上躺下,窗外蟬鳴聲不斷,夏季炎熱,她身體卻發寒。
那一身驚慌後的冷汗,讓她整個人都黏膩不舒服。
許久——
薄遲屹電話終於打來。
初稚一頓,連忙摁下了接聽。
“薄遲屹,我可以解釋的……我昨天不是故意喝多的,我昨天就是……”
就是,就是什麼呢?
她要怎麼解釋才合情合理?
解釋她遇到了代燼蒼,因為他的幾句話就被擊潰了心理防線,就開始借酒買醉?
薄遲屹會怎麼想?會覺得她還是放不下親人,還想要親人…
怎麼說都不行,她隻好又轉變話鋒,“就是酒太好喝了,跟果汁一樣,我以為那不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