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稚微笑,點了點頭。
夜晚。
君庭公館外。
初稚坐薄晚車到家門口。
這時薄遲屹也恰好回了家。
男人戴著金絲邊眼鏡,胳膊肘搭在車窗前,眸子倦懶地微闔,撐著下頜,儼然一副勞累過度的模樣。
“老板,”駕駛位的齊帥出聲,“到了。”
薄遲屹好整以暇地睜開雙眼。
前麵有輛打著雙閃的車,挺刺眼。
齊帥說“老板,前麵車裡的好像是初稚小姐,她下車了,咦,怎麼是跟薄晚小姐一起回來的……”
薄遲屹頓了頓,推開車門下車。
看見前麵兩個女孩依依不舍告彆。
他單手揣兜,靜靜凝視,並未去打擾。
視線到底是灼熱的。
薄晚感覺身體一陣膽寒,往後麵看了眼,一看,就看見了自己畏懼的小叔叔。
連忙,躲到了初稚身後。
薄遲屹輕嘖一聲,走向倆人。
初稚看見他,也下意識地挺直了背。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薄家人,跟薄家人接觸,她總是害怕被薄遲屹抓包。
這種感覺就像是——
小時候你跟某個朋友玩的特彆好,
可是對方家長不讓你和她玩。
你就隻能偷偷跟她在一起玩,儘量不被她父母發現。
就是這種心虛感。
為什麼會表達的這樣清楚,是因為初稚小學的時候有個玩的不錯的同學,但那個同學家長嫌棄她的身份,不讓那個同學和她一起玩——
於是她們每天隻能偷偷放學玩一會兒,家長來接立馬跟做賊似的當做不認識。
薄遲屹站定到初稚麵前。
躲在初稚背後的薄晚接連探了幾下腦袋,然後才視死如歸的站出來,禮貌地跟薄遲屹打招呼,“小叔叔,晚上好。”
薄遲屹淡淡地嗯了一聲。
視線一如既往放在初稚身上。
女孩低著頭,手指互相撥弄著,每次她緊張都會有小動作。
喉嚨溢出溫柔地笑,“小初,怎麼看到我回來一點不高興啊。”
初稚連忙回答道“沒有沒有!”
薄晚默默舉爪,“那個,我有點事先走了哈。”拜托,她才不要當電燈泡呢。
“稚稚再見,小叔叔再見。”
說完,薄晚以風一般的速度上了車,然後開車打算揚長而去。
然——
齊帥的車沒開走。
薄晚迅速罵街,讓齊帥彆擋路。
齊帥無辜、委屈,又不敢反抗,隻能默默倒好車,開走。
倆人離開後。
薄遲屹牽起初稚手腕,注意到她手有點冰涼,皺了皺眉。
“這麼熱的天,手怎麼這樣冰?”
男人低沉的嗓音溫柔。
初稚抿了抿唇,開口解釋道“我今天跟薄晚出去,是……是去見了她高中的同學,她那個同學出了車禍,家裡挺慘的……”
“我沒去薄家哦。”
薄遲屹頓了頓,握緊了她的手些,神情複雜,“我沒說什麼,你老是這麼緊張乾嘛?”
“我又不反對你跟薄晚來往。”
聞言初稚鬆了口氣。
“這不是怕你誤會呢嗎?”
薄遲屹“不會。”
“對了,我最近不忙了,你什麼時候想訂婚,咱們準備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