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歲歲嚇得唇瓣都在顫抖。
身體被薄遲屹盯的發涼。
緊接著委屈道“我也不知道會鬨成這樣……我真的不知道。”
“薄遲屹,我要是知道,我媽是想跟初稚一起死,我絕不會同意的。”
薄遲屹嗤笑,“你們給小初寄那樣的快遞,還把她約到這兒來,準備pua洗腦她,最後甚至要放火燒死她,這樁樁件件哪件冤枉了你們?”
幸虧——
幸虧初稚來之前留了心眼,給他發了消息。
否則他根本不敢想會發生什麼。
夏歲歲“誰讓她要搶走我的東西呢?”
“從小到大,我要什麼有什麼,我看上了你,你不領情……甚至在我和她這種低賤的人之間選擇了她,難道我就會甘心了?”
“再者,”夏歲歲停頓了下,“她搶了你就算了……就連我父親,我的家庭,她也要搶走。”
“現在我爸爸跟我媽媽離婚了,都是因為她!”
薄遲屹“首先我本來就是她的,其次,這是你家的問題,和初稚有什麼關係?”
“你小時候錦衣玉食,要什麼有什麼,她卻連生存都要搖尾乞憐,你有什麼可不甘心的?同樣是你父親的孩子,憑什麼她就要受到這樣不平等的對待?”
夏歲歲張嘴,發現根本說不過薄遲屹。
薄遲屹也不再繼續和夏歲歲周旋,轉身進了急診室。
——
初稚轉入了病房。
漆黑的夜晚。
單獨的病房,無比安靜。
初稚躺在病床上一直冒著冷汗。
她似乎是做了什麼噩夢。
正在倒水的薄遲屹見此情形立馬來到了她身邊抓住她的手安撫她。
她流了這麼多汗,可身體卻是冰冷的。
薄遲屹呼吸有些沉重,眼眸裡都是複雜的情緒。
女孩呢喃著,“好燙,好燙……”
“我好害怕,阿屹。”
夢裡喊的都是他。
薄遲屹的心猶如針刺。
看著她脖子上被掐出的痕跡,當時她一定絕望極了。
她一直在想他。
可他來的還是不夠快。
“阿屹……”
“阿屹……”
女孩似乎夢到了什麼更可怕的。
在病床上都扭動了起來。
倏地,她睜大雙眼坐起了身。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薄遲屹抓緊了她的手,“小初,我在,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初稚驚魂未定,注意到窗外天黑了,又注意到這是在醫院,訕訕地看向身旁的薄遲屹。
委屈的差點落淚。
她抬起手,迅速抱住了他的腰。
“我好害怕……”初稚說“好大的火。”
“我其實沒那麼怕死的。”
“在那些火燃燒起來,我知道自己出不去了的那一瞬間,我想的都是,你在等我……沒有我,你今後會不會很難過?”
“我也害怕,沒有我以後你會屬於彆人。”
她牢牢抱緊薄遲屹,生怕一鬆開他就會走,更怕自己已經死了,眼前的一切會變成一場夢,她真的好害怕。
“阿屹,對不起,我不該一個人去見夏家人的。”初稚哽咽,“我隻是想弄清楚一個真相……沒想到差點要讓你失去我。”
薄遲屹溫柔地拍著初稚的背。
說句實話,不生氣肯定是假的,怎麼可能不生氣?
可他考慮更多的,是不想讓初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