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晴沒懂他突然打電話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便刻意跟周亦儒拉開距離,低聲問:“你想乾嘛?”
他所有的接觸都帶有目的性,穆晚晴以為他要大白天約見,履行約法三章。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快中午了,想約你吃個飯。”文湛笑著,從鏡頭裡看不到那邊屋子裡有活動,他以為女人還悶在臥室睡覺。
穆晚晴依然防備,“隻是吃飯?”
文湛聽出她的意思,笑意更濃,“怎麼,你想有點彆的?你要是想的話,那我當然——”
“我不想!”穆晚晴立刻打斷他的話,然後斷了他的念想,“我出門了,去朋友家拜年,今天沒空,下次再說吧。”
文湛從望遠鏡前一下子直起腰來,“出門了?什麼時候?”
難怪從鏡頭裡看半天沒有動靜,還以為她沒起床。
穆晚晴不客氣地道:“你管我,我出門還需要跟你報備嗎?你在家好好帶孩子吧,我到朋友家了,掛了。”
說完不等他回應,利落地斷了線。
周亦儒拎著禮品早已走到門禁前,開了門等在那兒。
見穆晚晴快步上來,他關心地問:“怎麼了,有什麼事?”
“沒事,朋友打電話送新年祝福的。”她隨意回應了句,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跟文湛的“交易”。
另一邊,被掛斷電話的文湛攥著手機沉默了兩秒,轉身迅疾出門,給顧昕辰發了個語音:我馬上過來。
穆晚晴的朋友就那幾個,掰掰手指頭都能數過來。
葉歡是外地人,過年肯定回老家了,那就隻剩下她那個工作室的老板,帶著孩子的單親媽媽。
隻要不是跟男人出去玩兒,他放心。
這點自由總還是要給的。
可他沒想到的是,穆晚晴偏偏就是被周亦儒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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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喬這些年一個人又帶孩子又打拚事業,並不是一個擅長廚藝的人。
所以得知穆晚晴跟周亦儒要來拜年,便趕緊先訂了餐廳。
幾人在家裡小坐了會兒,三大一小便出門吃飯了。
吃完飯,氣氛不錯,俞喬建議找個地方玩玩,過年難得放鬆一下,於是打電話把馬克也叫了過來,幾人去了周亦儒推薦的一家會所。
俞喬出身不錯,對這種高檔場所並不陌生,可穆晚晴第一次來,儘管表現得很自然了,但對環境的陌生多少還是有些局促。
會所裡分區不同,玩樂的項目也不同。
俞喬跟周亦儒都是斯諾克高手,兩人來回切磋,非常儘興。
穆晚晴哪裡懂這些,隻好帶著俞喬的女兒俞楠楠在一旁圍觀加油。
馬克見她躍躍欲試的樣子,主動上前開腔:“晴姐,想不想玩,我教你,很簡單的,你這麼聰明,肯定一學就會!”
穆晚晴確實有點心動,但還是毫不猶豫地謝絕了:“不用,我跟楠楠看他們打就挺有意思的。”
儘管她拒絕了,但馬克還是拿著球杆走過來,“光看不學怎麼行啊?以後還要出來玩呢,你就每次乾看著?”
穆晚晴還沒接杆,周亦儒的聲音傳過來:“馬克說得對,你是得學學。你做自媒體的,自然要什麼都體驗下,才能擴寬寫作視野。”
這倒是事實。
穆晚晴接過球杆。
可是,教練卻不是馬克。
周亦儒走過來,淡然一笑,“來,我教你,保管你今天就能贏俞喬。”
俞喬一聽這話不服氣了,“周老板,我好像沒輸給你吧?”
言外之意,你自己球技也沒出神入化,怎麼就能保證教出來的學員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