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鬨,我一直很積極地為我們這種狀態尋找著解決方法,是你不肯配合,總在抗拒。你要是同意,這種局麵早就解決了。”她心平氣和,刻意放低聲音,因為已經很晚了,彆墅裡很安靜。
文湛一身家居服,光看身形是溫潤清雅的,可那張臉,劍眉星目,卻寒惻懾人。
幽深漆黑的眼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耐心地等她把話說完,而後薄唇輕笑著一扯,“你的解決方法就是跟我離婚,拋棄兩個孩子,瀟灑地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覺得自私嗎?”
自私?
穆晚晴被這兩個字狠狠蟄了下心頭,眉心擰緊,漂亮的眼眸滿是不可思議。
她不懂,一個結婚兩年都對妻子視而不見的男人,一個心裡始終愛著白月光的男人,一個撒謊成性背叛家庭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說她自私?
她臉色極其訝異,好一會兒,沒忍住,譏誚地笑了下:“我自私?我若是自私,當初就不會為了讓爺爺安心治病,說嫁就嫁。我若是自私,後來也不會因為不舍得兩顆小豆芽受那麼多苦生孩子!我若是自私,我早就跟你獅子大開口,分你財產還鬨得你身敗名裂!”
她之所以這麼痛苦,被他一次又一次拿捏,不就是因為心太軟,因為瞻前顧後要考慮的東西太多麼?
“現在是說你要離婚的事,扯以前那些做什麼?”文湛太狡猾,竟輕描淡寫地偷換概念,“孩子是你要生的,生而不教,你配得‘母親’二字?”
“我當然想教,想陪伴他們一直長大,問題是你肯把他們給我嗎?”
穆晚晴從來沒敢奢望過這件事,但如果文湛肯大方地把孩子撫養權給她,那她就算賣血賣腎,街頭乞討,也一定會把兩個孩子養大。
文湛邪邪一笑,輕蔑地反問:“給你,你養得起嗎?”
見女人張嘴,他沒等對方發聲,馬上譏誚地接著說:“要麼讓他們跟著你當乞丐,要麼你帶著他們重新找個爸——憑自己能力,你怎麼養他們?”
穆晚晴還沒說出口的話就這樣被打回,嘴巴張了張,最終又沉默了。
是,說到底就是兩人地位懸殊,經濟能力懸殊,所以她矮人一截,氣勢全無。
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忍了忍,恍惚地點點頭:“對,我沒有能力,所以我選擇做一個自私的人,隨便你怎麼講吧。”
她太累,既然工作沒法做,那就早點休息,明天中午擠時間做了。
“時間不早了,我去睡了。希望明天你能同意離婚。”丟下這話,她轉身要出去。
不料,文湛突然出手,大掌一把掐住她的後頸,跟拎小貓一樣將她一把捉回來。
“啊,你乾——”女人突然吃痛,臉色收緊,還沒來得及抗議出聲,身體便被他轉了個方向。
男人大掌掐著她的後頸,把她的臉拉到麵前,英俊卻狠厲的臉色帶著一股子令人畏懼的怒意,竟低頭將她結結實實吻住。
穆晚晴嚇懵了!
他倆都鬨到相看兩厭互生怨恨的地步了,這渾蛋居然還給她來一個掐脖吻!
遲疑了一秒不到,她便劇烈反抗,狠狠抬手就要打他,可文湛像是長了第三隻眼似的,看都沒看另一手揚起,精準地掐住她的手腕,往她腰後一帶,牢牢鎖住。
書房門被他抬腳合上,下一秒,懷裡的女人也被壓在了冰冷的門板上,文湛扣著她急切勇猛地深吻,那股陰狠的架勢像是要把她撕碎。
穆晚晴心裡滿滿都是恨,被他的氣息嚴嚴實實籠罩占據時,她突然醒悟過來——這混蛋,哪裡是對她眷戀,根本就是把她當發泄對象!
吵成這樣子,他還能親熱的起來,隻能說獸性大發毫無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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