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間,二人不動聲色地展開心理較量,隨後各自繼續探尋。
然而,到了二樓,林之才理解俞飛白所謂“雜物”的含義。這裡陳列的大多為古老的日用品和泛黃的古籍,多數源自七八十年代,雖有收藏價值,或許未來能增值。但如今,它們的價值絕非高昂。購買這些,無疑是注定失利。
因此,林之匆匆走過,直至發現一家專售魔法書法與畫卷的店鋪,方才駐足而入。
在神秘的卷軸店中,店麵雖小,卻充滿了奇妙的韻律,陳列的每一幅書法與繪畫都透露著神秘的魔力。三麵牆壁上,掛著幾幅宏大的符咒畫卷,其餘的則被精心卷起,安放在巨大的魔法藤籃內。
林之輕輕觸摸著紙張的紋理,審視著墨色的深淺,他能感覺到掛在牆上的畫卷並非真跡,有的甚至是用神秘的複刻法術製成。這些仿佛與時間之門另一邊的日曆相似,隻需啟動法陣,便能複製無數。
林之微微搖頭,從籃中隨機抽出幾卷,逐一展開。他發現這些卷軸的質地與牆上懸掛的並無二致,都是同一源頭的產物。失望之餘,他放下卷軸,轉身欲走。然而出門時,不慎踢到了門口的藤籃,險些摔倒。
恢複平衡後,林之回頭望見,藤籃傾倒,散落一地的扇子。他趕緊道歉,彎腰扶正籃子,拾起那些散亂的魔法扇。
“無妨。”
店主看到扇子並未損壞,秉持著與人和睦、以和生財的原則,他並未生氣,而是俯身幫忙撿拾。
林之迅速整理好物品,拿起最後那把折疊扇。扇子微重的質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再急著離開,而是輕輕展開扇麵,細細觀賞。他發現這把扇子的骨架由魔法木製成,扇麵卻是絲綢。更奇特的是,絲綢之上繪有一片盛開的桃花,每朵桃花都如鮮血般鮮活,墨色勾勒出的枝葉相映成趣,構成一幅動人心魄的絢麗畫卷,清新脫俗,與眾不同。
林之凝視片刻,隨即抬頭問“店主,這把扇子如何出售?”
“此扇非同尋常。”店主瞥了一眼扇麵,立刻回答“這是秦淮河畔的傳奇女藝人李香君的桃花魔法扇,價值不菲。”
“店主,你彆逗我了。”
林之輕笑“若在扇麵上繪一簇桃花便是桃花扇,那我隨手畫隻水墨蝦,豈不成齊白石大師的傑作了?”
“我所言非虛。”店主堅持解釋“你看這絲綢扇麵,這桃花的魔法痕跡……”
“得有人信才行。”林之揮手打斷,說道“店主,彆鬨了,實話實說吧。我弄翻了你的東西,心裡有愧,而且我看這把扇子獨特,有意購買。如果你再故弄玄虛,開出天價,那我就隻能告辭了。”
“這個數。”
店主聞言,連忙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金幣?”林之立刻皺眉“太貴了,普通扇子五個金幣足矣。這把扇子雖絲綢製,成本的確高些,但也不至於五十金幣。”
“不是五十,是五百。”店主急忙糾正,原本他打算開價五千,但覺得林之不像富裕之人,於是自行減價至十分之一。
"五百枚銀幣,簡直是搶劫!"林之的聲音驟然拔高,仿佛被驚到,連忙收起扇子放入竹簍,接著起身,一副隨時準備離開的模樣,仿佛隻要一個不合意,便會拂袖而去。
"小友,我不是在敲詐你。"
店主見狀,連忙伸手示意他留下,解釋道"這把扇子,我從供應商那裡購入時,就是這個價錢,現在我隻按成本價賣出,並未從中獲利。"
"好吧,我付五百枚銀幣。"
林之點點頭,看到店主露出喜色,隨即話鋒一轉,指向滿簍的扇子"不過,這些都歸我了。"
"這可不行。"店主連連搖頭,心中暗自思量,林之怎會如此精準地猜到,這些扇子其實是他以五百枚銀幣收購來的。
"掌櫃的,為人處世要有誠信。"
林之用地方方言說出一句諺語,隨後笑道"你漫天要價,我又如何能討價還價呢?"
"那你覺得多少合適?"店主愁容滿麵,說道"總之,五十枚銀幣是絕對不夠的。"
"那就六十枚。"林之一笑,增加了十枚。
"再多一點,我就讓給你了。"店主歎了口氣,哀歎道"唉,今天開門到現在,一筆生意也沒做成。為了圖個好彩頭,我寧願虧本也要做你這筆交易。"
"那就八十枚吧。"林之遞出一張銀票,皺著眉頭補充道"剩下的錢,剛好足夠我乘馬車回家。"
"成交,給你。"
店主取出一百枚銀幣,又從錢包中抽出兩張十枚銀幣的票子,補給林之。交易就此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