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會舉辦完成之後,幾人仍然打算在參加決賽前都暫時住在一起,於是四人又租下了一個郊區的彆墅,閒適生活與修煉持續了一個多月,期間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但是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的紀念雕像重修了,並沒有拆除什麼,而是在四人雕像的後方,又建立起了一座更高一些的雕像——那是一個挺拔的中年男人,屹立在天地之間,俯視著下方的生靈。背生一對羽翼,向前伸展著,保護住了四個雕像的側翼,似是為小鳥遮風擋雨的大鳥。
寧靜且恬淡的好日子剛剛過了一個半月,他們如水麵般平靜的生活就又被扔進來了一塊大石頭,把難得的愜意攪和的稀碎。
他們的對麵彆墅迎來了新的住戶。一個光頭,留著一臉絡腮胡子的肌肉男,就是那種典型的西方壯漢,但是這人偏偏長了一張東方麵孔,給看到的人一種錯亂的感覺。
這個男人相當強壯,強壯到他們四個人都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把所有的技能點都用到身體素質上去了除了強壯,他們暫時還沒有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發現什麼優點,甚至他們還發現這個胡子男可能有精神病。
這個男人有精神病這一點是怎麼被他們四個人覺得的呢?請看vcr
某天中午,胡子男又雙叒叕與隔壁彆墅的鄰居發生了爭吵,原因是這樣的胡子男堅持要在家裡養鱷魚(對,養鱷魚,你沒聽錯,至於為什麼是養鱷魚,請往下看),然後這大哥拒絕把鱷魚圈養在自己的院子裡他隔壁的可憐鄰居每天都在街道上被這玩意兒嚇得心驚膽戰。打鱷魚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畢竟還是太困難了,於是秉持著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的這種心態,鄰居找胡子男進行了談判。當然,沒有懸念的,直接被胡子男丟了出去。
這次已經是本月的第三次談判了,眼見這都不成功,鄰居那是被氣的破口大罵,胡子男也是被整的不耐煩了,他直接回到家中在手上塗滿花生醬,然後出門把這個鄰居打了一頓(為什麼要塗花生醬打呢?這個鄰居堅果過敏),打完之後胡子男發現鄰居竟然沒有出現任何過敏的反應,於是把整罐花生醬拿去檢測,發現這罐花生醬居然不純,更準確的來說是花生醬裡根本不含有花生。這大哥一氣之下又把生產花生醬的公司告上了法庭,雖然現在他人在監獄,但是法庭那邊還打著官司呢
至於為啥在監獄?那又不得不提另一樁非常癲的案件了。
某天晚上,正是飯點,胡子男前往一家高檔飯店用餐,他先是把菜單上有的幾乎都點了一遍,結果在結賬時表示自己拿不出錢,想吃一頓霸王餐,在和店員爭執的過程中,大哥直接拿出包裡的鱷魚甩了起來(或許這就是他為什麼要養鱷魚)最終被趕到的執法員認定為持有致命武器進行搶劫,至於鱷魚嘛,一人一魚是一起進去的,大家不用擔心鱷魚太過孤單。
蘸上花生醬毆打堅果過敏的鄰居,因為花生醬不純把製作公司告上法庭,大街上養鱷魚,狂甩鱷魚當武器沒人能猜到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不過,天天聽著這些奇聞異事的幾個人倒還是挺開心的,畢竟誰能拒絕天天在家門口就能吃瓜呢?
但是笑歸笑,鬨歸鬨,倪子鴻有一種特彆的感覺。
這大哥在的地方無處不充滿了混亂,無序,崩潰甚至絕望以及那麼一絲歡愉的氣息。
這感覺,似曾相識?
他會是光明教會的成員嗎?
仔細想了想,倪子鴻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無論是教會的成員還是他們的“主”,由內而外散發的都隻有混亂與無序,他們的出現一直都意味著毀滅與災厄,不可能帶來這種歡愉的氣息。
多想無益,反正這個胡子男現在沒有對他們表現出什麼攻擊欲望,並且就目前看來,以後應該也沒有,那就當他是個樂子人好了,沒必要費什麼精力去查。
監獄裡的胡子男此刻正悠閒的靠在牆邊,嘴巴一張一合,如果不是這間牢房裡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人,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在和人說話。
巡邏走過的獄警隻當他這個精神病樂子人突發惡疾了,不過好像除了胡子男之外,並沒有任何人看到他的身邊飄著一個金黃色的身影,正在悠閒的舉著一杯色澤誘人的葡萄酒,搖了搖杯後一飲而儘,他似乎對這杯酒很滿意,並且發出了無比「歡愉」的笑聲。
不過除了他身邊的男人,沒人聽得到。
結束修煉的倪子鴻無趣的打了個哈欠,從地上坐了起來。胡子男已經關進去兩個月了,這段時間除了枯燥的修煉就是無聊的修煉,他人都要長草了。不過努力與回報成正比,再加上異空間中的收獲,四個人的修為飛速增長。倪子鴻因為空間係的便利率先突破了四階,而其他人也有了半步四階的進度。
暮光透過窗戶湧入室內,慵懶的鋪滿了客廳的地板,讓人不禁覺得舒適又愜意。郊區彆墅的風景相當的好,附近的山濃綠覆墨,溫暖的夕陽迎著歸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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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子鴻決定出去散散心,這並不在他原定的計劃內。
他的計劃是繼續修煉直到參加決賽,計劃裡的他追求的是更強的實力,傳奇,或者說傳奇之上才是他的終點。
終點固然重要,但是沿途的風景也不失駐足的價值。
四階的實力和特殊異能讓他對於決賽來說已經有十拿九穩的把握了。修煉很苦,所以他選擇犒勞自己一下,放鬆一會,欣賞一下旅途上的那一抹色彩。
他沿著被黃昏浸潤的街道,朝著彆墅區外的一片蘆葦蕩走去,完全綻放的野花,香氣濃鬱,滿是風的草叢與樹林悉窣聲。
不知怎的,他忽然就想到了吃苦這個詞,並由這個詞引發了無儘的聯想,走來的這一路他想到了很多東西,那是曾經的一個王朝。
在如今的華夏之前曾有一個王朝,也就是華夏的前身。那個王朝的人很奇怪,他們特彆崇尚吃苦,那個時代的家長還特彆喜歡讓自己的孩子吃一些無意義的苦。那時候有一句名言好像叫什麼“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但是那個時代的人們都認同一種“以形補形”的療法,通俗來講就是吃什麼補什麼,吃眼睛明目,吃腦子變聰明,吃人參變長壽如果這麼來說的話,想成為人上人不是應該吃人嗎,為什麼要吃苦呢?
而且那個時代的人們還堅信著吃苦能讓人變得更堅毅,但多次深陷絕境的倪子鴻不這麼覺得。苦難就是苦難,苦難永遠不會帶來成功,更不值得追求,人磨練意誌從而變得堅韌難道不是因為苦難無法躲避開嗎?
倪子鴻無法理解那個時代的人們。
隻要能吃苦,你就有吃不完的苦,所以他選擇活在當下。現在不享福,難道等死了之後從棺材縫裡溜出去賞這般美景嗎?
但儘情享受美景的他沒有注意到一點,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思想已經充滿了「歡愉」的氣息。
無儘的狂歡,即將為他們四人拉開幻象的序幕。
或者說,九死一生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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