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士卒眼神漸冷,一手摸上腰間佩刀,“但你卻不像是活了六十歲的人。”
這名士卒話音落下,周圍的士卒都摸著腰刀向這邊看來。
“張翠花,哈哈……”
略微緊張的氣氛中,一道嗤笑聲響起。
“你笑什麼。”一名士卒掂量了一下手中錢袋,看著正在發笑的土財主,麵無表情道“拿這個考驗我們?”
嘴上說著,卻沒有任何要將錢袋還回去的意思。
土財主笑聲戛然而止,看了看士卒手中的錢袋,隨即又重新露出了笑容,摸出一個更大更沉甸甸的錢袋,不露痕跡的塞了過去。
“過去吧。”士卒咳了一聲,揮揮手,還不忘提醒一句,“下次記得帶身份文書。”
土財主走時,還不忘看了一眼年輕乞丐,哈哈大笑一聲。
人群中,有三個人悄悄看了看手中的身份文書,發現沒有問題了,這才放下心,安靜的排隊,等著進城。
“怎麼樣,張翠花,你要是解釋不清楚,那就去我們左武衛大牢慢慢說。”
乞丐身前的士卒冷聲道。
“呃……”年輕乞丐暗暗運功,臉色平靜的道“我說我拿錯了,將我奶奶的身份文書拿了來,你信嗎?”
“信,怎麼不信。”
守城士卒身後走來一名鎧甲明亮的統領,拿過士卒手中的身份文書遞了過去,笑著道“下次彆拿錯了就行。”
說完,那統領轉身將目光看向長長的隊伍,然後向周圍的士卒吩咐道“還有這麼多人等著進城,今天就彆查身份文書了。”
年輕乞丐聞言,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身份文書,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用查進城的身份文書,長長的隊伍流動也快了起來。
隻是這其中突然多了很多步伐矯健,眼神犀利的漢子。
……
午時。
安康坊。
許府後門,一間臨街茶樓中。
這個位置很好,不但能看清許府大門,就連後門的巷子也能儘收眼底。
紀坤坤和春風劍對坐在二樓臨窗的桌前喝著茶,閒聊著。
春風劍最近一直在紀家養傷,傷好的差不多了,兩人也熟絡了起來。
“有人出來了,是那個道士。”紀坤坤低頭喝茶,餘光卻落在對麵的巷子中,低聲說了一句。
那個道士是一個時辰前進的許府。
“我去。”春風劍也看到了,話音落下,人已經到了樓梯口。
紀坤坤喝著茶,眼角餘光繼續不動聲色注意著窗外。
那名道士出來沒多久,一輛馬車也從許府後門的巷子中緩緩駛出。
紀坤坤將幾枚銅板放在桌上,起身離開。
他認出那輛馬車,許府管家的馬車。
來到街上,馬車正好駛出了巷子。
紀坤坤遠遠的跟了上去。
司正大人說給他一個崛起的機會,那天起,他就一直在盯著許府。
這些天,許府一直沒有動靜,隻有今天,進出的人多了些,他都一一記了下來。
“今日,應該會有收獲了。”
紀坤坤心中有了預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