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抄詩這個儒家弟子好凶殘李牧!
皇宮。
演武殿中靜悄悄的,趙默已經退到一旁。
天武大帝負手站在上首位置也沒說話。
殿中大臣神色各異,有震驚,有不解,有了然……
“報!”
“報……”
演武殿前是一片寬闊的校場。
此時校場上先後有三道圓形符光亮起。
三名羽林信使從光芒中走出。
這是天師門陣法師布下的傳送陣,每次可傳送一人,但需要手持陣符。
通報聲打破了演武殿內的安靜,將大臣們從思緒中拉回現實。
“啟稟陛下,外城……”
“內城火起,發生動亂……”
“永安門……”
三名羽林信使所稟報和監妖司信使所說如出一轍。
趙默上前一步,將一枚枚小旗放進沙盤中。
拿到右驍衛的小旗時,也同樣犯了難。
殿內大臣們誰都沒有說話,全都將目光投向沙盤。
“右驍衛的小旗不用換。”
趙默正為難時,一道蒼勁的聲音響起。
有大臣開口了。
眾人齊齊抬頭,順著聲音看去。
開口的卻是柱國公蕭玄。
趙默回頭看了一眼天武大帝,後者點點頭,他才將右驍衛白色小旗放下,退到一邊。
左邊的武將們見狀,略微沉思便明白怎麼回事。
但右邊表情各異的文臣,除了兵部尚書林元白若有所思,都變得一臉疑惑。
“這是為何?”一名老臣忍不住開口,問出了眾人的疑惑。
柱國公蕭玄身材高大魁梧,須發怒張,看不出一點老邁,他轉頭看向上首位置。
天武大帝微微一笑,點頭道“蕭柱國說說吧,朕也想聽聽。”
“那老臣鬥膽了。”柱國公蕭玄蒼勁的聲音繼續響起,“右驍衛陷字營的統領未出麵,那叛變的就隻有副統領為數不多人……否則,也沒必要將整個營的人都調走……”
蕭柱國言簡意賅的分析了一遍,與藍魅所說意思一樣。
“原來如此。”大臣們聽完恍然大悟。
都是屹立官場數十載的老狐狸,一點即通。
經蕭玄一說,瞬間就明白過來。
此時,就算不知道一點內情的大臣們,對許家謀反一事已經不再懷疑。
執守內城的神威軍,沒有輪值,都不允許進入內城,更何況是執守外城的神策軍。
就算他們再不懂軍事,也明白,神策軍同時有四衛的騎軍出現在都城,而且還進了內城,怎麼想都是不正常的。
殿內,大臣們欲言又止,但誰都沒有開口。
天武大帝掃視一圈,微微笑道“既然將眾卿都叫來演武殿,那就儘管暢所欲言。”
大臣中,心情最沉重的當屬神策軍的軍帥賈俊傑。
因為叛亂的軍隊中,一大半都是他神策軍的人。
此事過後,就算天武大帝不追究,他神策軍軍帥的位置也坐不下去了。
而且,禦史台的官員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抬頭掃了一圈,禦史大夫的目光已經在他身上來回掃視了。
與其等那些言官找自己麻煩,還不如自己主動認罪,去解決麻煩。
想到這裡,他直接出列,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舉過頭頂。
“陛下,臣死罪。”
賈俊傑四十多歲,虎背熊腰,一身光華流動的玄色盔甲穿在身上更顯威武不凡。
隻是他此時麵如重棗,威嚴的國字臉儘是愁苦之色。
“陛下,臣死罪。”
神威軍軍帥甄無敵見狀,目光閃爍了一下,也迅速出列跪在一旁,請罪。
叛亂的左武衛是他神威軍的人,他同樣難辭其咎。
殿中大臣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兩人身上,隨即又偷偷用眼角餘光打量著天武大帝的神色,
一些和許家走的比較近的大臣更是心懷忐忑,生怕受到牽連。
“請陛下兵符,臣去南大營調兵,清剿城中叛逆後,再回來請陛下發落。”賈俊傑抬頭看向天武大帝。
“臣也請兵符回營調兵,誅城中亂臣賊子。”甄無敵一身白色軟甲,麵容英挺剛毅,也請命道。
天武大帝目光複雜的看了兩人一眼,揮手道“行了,先起來吧。”
兩人都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要說忠誠度他絲毫不懷疑。
這麼跪著,也是丟他的臉。